“你们看到傅总昨天发的动态没有?”
“无论重来多少次那个?”
“救命!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是,咱傅总还是这么文艺小青年啊?”
“什么文艺青年?一把年纪了都,”说着还声情并茂把后面的也念了出来,“我都不会后悔与你……”
话没说完,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
原本站站坐坐姿态各样的人,都默默地坐回到了座位上,头都不敢抬,也就黄瑜良心一点,轻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其实他可以不提醒的。
背对着楼梯间刚刚还眉飞色舞的人这会儿只觉得后边寒气阵阵,他看都不敢往后看,僵硬地低头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下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空气冷得可怕,黄瑜偷摸摸往老板那边看了一眼,老板生气了吗?好像没有。至于尴尬吗?他会尴尬就有鬼了。看看老板那眼神,写满了“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懂什么”的不屑。
他就这么往自己办公室走去,临进去了,眼看着众人都要松口气,又突然转过了身:“黄助理。”
黄瑜赶紧起身,其他人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来我办公室一下。”
黄瑜怀着忐忑的心情进来了办公室,傅时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也不说话,他试探着自己先开口:“傅总,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加强管……”
傅时手一抬止住了他的话,显然重点并不在这上面:“不管花多少钱,去把谢璃隔壁的房子买下来,然后让他们立刻搬走,把房子收拾出来。”
黄瑜嘴比脑子快地回答了:“好的我马上去办。”
傅时下命令从不多说的,但事关谢璃,他还是多嘱咐了一句:“不要让她发现了。”
黄瑜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这只是恋爱脑往变态进化的必要过程罢了。
***
频繁跟谢璃接触的也不仅仅是傅时。
宋一黎时不时地也会出现在她面前。
跟慕潇喝酒说起这事时,好友脸上挂着笑意:“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要给他机会吗?”
她俩这会儿是在酒吧二楼的包厢里,慕潇问的是和傅时同样的问题。
这次,谢璃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许是饮了两杯酒,她眼里多了几分迷茫,长长呼出了口气,她仿佛还能记得年少时的悸动,记得彼时无畏的自己,时常与现在重叠,又时常像是隔得很远了,“但感觉……不太对。”
她没有拒绝宋一黎的接近,却无法接受再近一步。
慕潇笑了一声,给两人的空杯子酒满上。
她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我跟乔远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是为了得到我爸的支持跟他哥争,才要娶我的,我每次都想放弃他了,可是他一回头,我就说服不了我自己,说服不了把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机会放过去。”
“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只有我一个人付出了所有的感情,他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人。”
“乔远说过要跟我好好过日子,说过可以断掉所有的莺莺燕燕。但我做不到,好好过日子,我心里疙瘩。放过彼此,我又不甘心。”
“有一个词,叫做执念。就因为我的执念,我们彼此折磨了这么多年。”
“不过……都结束了。”
谢璃一愣,她只见慕潇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个执念,我要放下了。阿璃,”她灿然一笑,“姐妹紧跟你的脚步,离婚了。”
谢璃那一瞬间其实是不相信的。
她亲眼见证了慕潇与乔远的这么多年,也知道慕潇的纠结。潇潇投入的感情与时间太多了,因为成本太大,哪怕感情已经被磨灭,哪怕因为嫌弃乔远的“脏”始终心有芥蒂,但就是无法轻言放弃。
痛苦、拧巴、彼此伤害,但也要纠缠到底。
谢璃几乎以为他们要一直如此了,现在听到慕潇说离婚,她为了确定又问了一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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