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看打扮和走路姿势都跟周遭一群穿粗布麻衣的汉子不一样。
她没直接上前去,而是等那人进了那间屋子,摸了摸自己可怜的荷包,才扬起笑脸上前敲了敲门。
一刻钟后,叶惜儿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咬牙切齿,这个死鳖孙!
还管事呢,格局针尖大,是只管去死吧?
她就等着这人走霉运的那一年!
叶惜儿返回到了刚才的地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就这样看着魏子骞在那边干活,从飘小雪干到了飘大雪,从下午干到了黄昏。
时间静静流逝,漫天的雪花飞舞,坐在屋檐下一动不动的叶惜儿好似与周遭来去忙碌的人们形成了两个不相通的世界。
就在她即将枯坐成了一幅画时,终于看到了魏子骞与几个男子在风雪中结伴往这边走来。
看来是下工了。
方才的雪逐渐大了,原本乌云笼罩着天空,雾沉沉的,仿佛天黑下来了一般,显得厚重压抑。
但此刻正黄昏,却因着下雪让天空明亮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铅灰色的云,在薄薄的雪地上投了一条长长的金线,美得宁静而萧索。
叶惜儿见魏子骞走近了,眨了眨染上雾气的眼睛,纤长眼睫湿润润的,黑色瞳仁像是浸润在冰雪里的水晶,澄澈剔透。
只轻轻一笑,清冷眸子便潋滟生光,漾起灼灼光华。
“魏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