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那个唯利是图的赵管事答应了下来。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女人骄矜跋扈,气势昂扬,神气活现的模样。
魏子骞实在想象不出,这样娇贵地白天鹅是怎样为了他去与赵管事周旋的。
走到上工的地方,抬眸一扫,瞥见了那头正忙得热火朝天的牛平。
魏子骞见此时干劲十足,硬朗有力扛着货物大步往前走的人,万万想不到他会突然丧命。
他眸色复杂,想着叶惜儿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不顾其他人暗暗打量的目光,到了一辆平板车前,把堆积在旁的一箱箱货抬上板车,推着往仓库的方向走了。
——
叶惜儿又是全家起得最晚的一个,出屋时没看见人。
到厨房打水洗漱时倒是看见了锅里留着的鸡蛋和红薯粥。
她简单地就着拌萝卜丝吃了早饭,想了想,去敲了东屋的门。
房门开了,看到了门后小姑娘那双红肿的眼。
魏香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嗫嚅着喊了一声嫂子。
叶惜儿进屋坐在了窗户旁的方凳上,细细地观察了一下便宜小姑子的状态。
脸色发白,眼睛浮肿,眼下一团青黑,精神萎靡,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昨晚没好好睡觉吗?”
魏香巧坐在另一张圆凳上,手足无措,无处安放,拿过一旁桌子上的针线筐,把绣绷子拿在手上却并不下针。
手上有了东西,有了些安全感,才点点头:“嗯。”
叶惜儿默默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心里有些恼怒那该死的刘尚,好不容易让这小姑子的性子有些转变。
他这么一觉和,一夜回到解放前。
“睡不着在想什么?”
魏香巧没敢抬头看她,小声道:“我好像做错了。”
“做错什么了?”
“不该与那刘公子见面,惹得母亲和哥哥生气。”
“那你自己呢,想出去见他吗?”
魏香巧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有没有欺负你?动手动脚?”
“没有,他就说要送我簪子......”
叶惜儿缓了缓神色,轻柔细语道:“巧儿,你不是错在惹家里人生气,而是错在不应该想着帮扶家里去牺牲自己。”
“嫁给你不喜欢不情愿的人,这就叫做牺牲你的婚姻。”
“这是你母亲和哥哥都不愿看到的。”
“你这样做,他们会心疼,会愧疚,会过的不安心。”
“你是魏家的明珠,以前是,现在也是。”
“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才是对家里人最大的帮扶。”
魏香巧泫然欲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抬头看向叶惜儿:“嫂子,我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我不想看到哥哥每日去干脏活累活,他以前衣物沾上一点灰都要换掉的。”
“母亲也整日闷在屋里,吃着粗茶淡饭,话都不说几句......”
“现在刘公子肯娶我,我嫁过去,还能给哥哥找份轻松地差事。”
叶惜儿见她情绪又有决堤的趋势,赶紧打断她的思绪,直言道:“巧儿,你认为他们会安心去享受你以这种方式,换来的所谓轻松些的日子吗?”
“何况魏家虽艰难,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你这样的举措,不仅不能帮到魏家,还会加重这个家头上的阴影,加剧现下惨淡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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