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大门一副,堂屋门前贴一副。
对联的墨迹还未干,需要在桌上晾一会儿。
“去把灯笼挂了吧。”魏子骞拿着灯笼走出去。
白天魏香巧已经跟隔壁邻居借来了梯子。
两人在下面扶着梯子,魏子骞站上去挂灯笼。
三人配合,把院子门口和堂屋门口都各挂了两个。
大红灯笼高高挂在上方,顿时,整个小院都好似在冬夜里明亮了几分。
把对联贴上后,红色对联和灯笼交相辉映,喜庆的氛围立马被拉了起来。
这样一装扮,有点过年的节日气息了。
叶惜儿站在院子里满意地拍拍手,若是在现代,还可以买些小彩灯小彩旗什么地再装饰一下。
——
翌日,一大早,叶惜儿刚起床洗漱完,就听见有人敲响院门。
她过去打开门,发现是还包着纱布的刘尚。
不过,他的伤似乎是更严重了?
“怎么?来送银子的?”
叶惜儿并不让他进门,就这样站在门口,院门半开着,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今日刚好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
刘尚精神萎靡,没有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递过去,声音有些微弱:“多出的一百两,封口银子。”
这短短三日,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先是被那两孙子找上门报复,折磨地只剩半口气吊着。
躺在床上起不来时,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乡下女人说的话。
他本不想理会,什么亲娘不亲娘的?纯粹无稽之谈。
可不知怎的,想到女子自信笃定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慌。
不得已派了小厮按照纸上的地址去探情况。
这一探不要紧,他竟然多出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生母。
刘尚一下子慌了神,刘府的夫人不是他亲娘!
这让他多年来的依仗和仰赖一夕之间坍塌了。
曾经的保护伞很有可能变成反杀的利剑。
刘尚很清楚刘夫人的为人,他现在的身份,一但被她知晓,只会成为刘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是作为正室夫人被背叛后不得不拔出的耻辱。
刘尚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赶紧来送银子。
生怕迟了一秒,这恶毒的女人就把消息传到了刘府。
叶惜儿接过三张银票,看了看,确实是三百两。
她满意地点点头,封口就封口吧。
能不淌这趟浑水自然是更好,刘家的家务事,她还不想参与呢。
若不是刘尚自己撞到上来,她哪里能知道这么个秘密。
叶惜儿勉强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刘尚,口气冷淡道:“这件事就翻篇了,你刘家的事与我无关。以后碰到我魏家的人,最好是当陌路人。”
刘尚立马答应下来,整个人老实了不少。
“你在这等会儿。”
叶惜儿说罢就进了院子,来到魏香巧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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