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把东西放进了厨屋。
洗了手出来后, 蹑手蹑脚的走向了东屋。
叶惜儿站在东屋的门外有些踟蹰。
她不知道魏子骞那男人是不是醒着的。
他这段时间养伤, 后背的箭伤很严重,失血过多。
多半时间都在昏睡。
其实两人醒在同一时间段的时候不多。
但她始终感觉自从那晚回来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两人之间的那种气息,说不清道不明。
像是平静海面下包裹的波涛汹涌,看似风平浪静, 实则暗流涌动。
那男人每次只要醒着的时候, 看她的眼神, 与以往不同。
明目张胆,直白炙热。
叶惜儿每每都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狂跳,脸颊发烫。
他在马背上说的那句做真夫妻,时不时就会跳到叶惜儿的脑子里回放。
叶惜儿几乎要抓狂了,站在门边握着拳头,这男人到底啥意思啊?!
说出什么做真夫妻这种令人遐想的话, 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啊?
可除了这句话, 那男人也没其他表示了。
连个表白都没有,她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惜儿本身就是憋不住事的人, 这段时间想着他受伤了,避免情绪波动对伤口恢复不利,就按捺住没提。
现在她忍不住了,她必须要去问问他,到底啥意思?
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叶惜儿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刚准备推门,就听见一道干净清润男声从屋里传来——
“叶惜儿,站在门口作甚,怎的还不进来?”
叶惜儿挺起来的腰板当即就软塌了下去。
她像只泄了气的河豚,方才建立起的气势全然垮塌了。
肩膀怂哒哒的耷拉下来。
她磨磨蹭蹭的推门走进去,视线尽量不往男人那边瞟。
“在外面做什么不进来?”
“我......”叶惜儿想说她鞋带掉了,在外面系鞋带呢,又想起来她的绣花鞋哪来的鞋带?
她转移话题:“我买了桂花糕,你要不要吃?”
“先放那儿吧,你过这儿来。”魏子骞拍了拍床沿,让她过去。
叶惜儿眼睛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回避开。
背对着他假装在书桌这边很忙碌的样子,不情愿道:“过去做什么?我要干活的。”
“我有话想对你说。”
叶惜儿眼睫颤颤,眼眸亮了亮。
说什么?要说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嘴角不自觉翘起,慢腾腾勉为其难的应了声:“那好吧,不过你得快些说,我还得忙活正事呢。”
叶惜儿一步一步挪了过去,矜持优雅端庄的在床沿边坐下了。
两只腿并拢斜靠在一起,手叠放在膝盖,看着男人,微微抬着下巴,道:“说吧,什么事?非要我过来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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