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树哪敢说不,万念俱灰地掩面离开。
许清桉道:“派人守好他。”
“是。”说完正事,庞博涛打起旁的主意,“世子爷,今晚我在东央酒楼设了宴,并请花家戏班的台柱蕊姑娘来唱戏,不知您能否赏脸赴宴?”
“你高看了我。”许清桉意味不明地道:“我瘸了一条腿,心有余而力不足矣。”
庞博涛一本正经,“您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为您接风洗尘。”
许清桉突然问:“庞管事今年贵庚?”
庞博涛道:“回世子爷,鄙人今年四十有三。”
“可娶妻生子?”
“鄙人十八岁便娶妻生子,后又收了三房妾室,共育二子三女。”
“当祖父了?”
说起家中小辈,庞博涛不禁喜笑颜开,“当了,犬子是四年前成的亲,隔年便为家中添丁增口。如今我有一对孙子孙女,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
许清桉道:“三世同堂,庞掌柜真是好福气。”
庞博涛见机道:“人之一生,费力劳心,所求不过是子孙绕膝,阖家欢喜。反之,即便坐拥金山银山亦是无趣。”
“说得没错。”
庞博涛见他未有抵触,便更进一步,“我没记错的话,老侯爷已年过花甲,想必极盼着世子爷娶妻生子。不知您可有中意的姑娘家?倘使有,不论出身,收进房里红袖添香,亦是人生乐事也。”
许清桉道:“既是乐事,又怎能我一人独享?祖父虽年事已高,依旧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若能纳几房年轻美妾,生儿育女绝不在话下。”
“?????”
许清桉又道:“你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他,与其指望我传宗接代,不如他亲身上阵,岂不美哉?”
庞博涛目瞪口呆,差点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这这这,这是为人孙辈能说的话吗?简直是大逆不道,无可救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