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对她有成见,昨日又怎么给她书信,送她玉簪
“罢了,这不怪你。”虞雪怜脸上的腮红跟着她的语气变沉,似有乌云笼罩,“说谎总是要被拆穿的,我早晚要跟陆隽坦白道歉。这件事……应当不严重。”
严不严重,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虞雪怜整理好情绪,问道:“你查到的线索呢”
浮白说:“属下今年做了亭长,管着南郢往年征兵的花名册,发觉有些人头和名字对应不上。”
虞雪怜眸光微亮,适才的怅然消去了大半,她问:“这其中有何蹊跷”
浮白屏声静气地看着虞雪怜。
他起初并不相信娘子说的,有奸人在暗处谋划阴谋,要陷害镇国将军府,陷害老爷。浮白反复思虑,娘子是老爷的亲女儿,她不会拿镇国将军府的安危来戏耍他,且这番话,娘子只告诉了他。
退一万步说,纵使娘子杞人忧天,防患于未然,也无过错。
他入兵部就着手调查奸臣,见缝插针。依着娘子的指示,若有谋反之意的朝臣,他便去搜寻证据。
可是这做法像无头苍蝇乱转,找不到一丝线索——浮白把矛头放在了几个亲王身上。
浮白道:“上元节,属下趁信王府护卫怠惰,夜里溜进府邸,探出信王豢养了一批死士。因天黑,属下无法确认死士究竟从何而来,念及不能鲁莽行事,属下没有当即禀报娘子。”
“次日,属下白天乔装打扮闯进信王府,府邸冒出一队训练有素的护卫,身高七尺二寸,出手敏捷,方方面面,和南郢征兵要求极其相似。”
贤良文雅,为百姓着想,不争不抢的信王殿下,府邸豢养死士,若暴露于天光,恐怕会被世人当作谣言,百姓会为信王殿下愤慨。
虞雪怜唇角嗫嚅,莫说是世人,连她自己都要缓一缓。
上辈子爹爹死不瞑目,受了如此灭顶之灾,却全然不知是谁陷害的。
她在教坊司猜疑过许多大臣,燕王、赵王,唯独没有猜疑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