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要说讲大道理,凭聪慧,他肯定不逊色。
可今日,高乘远才发觉,陆隽这人倔得很。
道理都知晓,还闷头让自己陷进去。
真是呆子。
高乘远有点后悔借陆隽看教坊司的卷宗,但为时已晚。
雨声潺潺,陆隽送高乘远出了陆府,继而回了书房。
那本兵书摊在案上,陆隽看着行间标注的字句,笔迹和他的相似。
虞穗刚看兵书的时候,她还未去过慈溪镇。
后来,她买了他的字帖,是以笔迹和他的很像。
窗外的雨下个不停。
女子幽怨可怜的杏眸,薄若蝉翼的襦裙,卷宗上的寥寥数语,逐一搭起脉络。那日虞穗去教坊司,燕王世子便出了事。
她为的是报仇。
起初,陆隽觉得这念头荒谬,然越往深处去探究,越深信不疑。
他与她的相识,也并不是偶然。
是注定,是她的蓄谋。
正如这本兵书,他不知她选用了哪一种计谋。
“主子!”观言打着油纸伞跑到书房门前,气喘吁吁道:“主子,虞姑娘冒雨到府上了,在正厅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