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且慢。你跟老师说,虞将军知不知道你和虞姑娘的事”
“虞将军不知道。”
陈昌石沉默片刻,问道:“虞将军不知,你和那虞姑娘又是如何生情的”
他倒不是怀疑陆隽做了登徒子的事儿,毕竟这么些年来,陆隽到处为还债劳碌,更不会跟娘子私会。
从陆隽的口中得知此事,陈昌石觉得匪夷所思。
陆隽说:“虞姑娘曾到慈溪镇买了学生的字帖。”
陈昌石笑道:“那你这是与她一见钟情”
他不忍打击陆隽,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娘子,却也好说。
“傻学生,即便你现在是朝廷命官,瑞王的讲师。可向镇国将军府定亲,没那么简单。”
陆隽面色紧绷,说:“学生知晓定亲不简单。”
陈昌石长吁一口气,道:“不管你和虞姑娘是如何生情,你若冒冒失失地下了决定,在虞将军的眼里,他会怎么看你”
婚姻和读书是两码事,陈昌石语气深沉,“话说回来,这事不怪你想得不周到。你爹娘不在,这种事本就该长辈帮衬你。”
陆隽起初便按复杂的路数来计划定亲的事,但老师是长辈,在这方面,见解要周详严谨。
“老师认为,学生要怎么做”
“你回去让郑管家把你的八字帖给我,再写一份聘书,向虞将军道明你要娶人家姑娘的诚意。其次,需得等我和虞将军见面详谈,让虞将军思虑思虑,聘礼暂且不要慌着送。”
约莫有半柱香的时辰,陆隽一一应下陈昌石的嘱咐,旋即回了前院的东厢房。
镇国将军府办了一场隆重气派的喜事,百鸟朝凤,鼓乐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