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胜利苦恼着脸低声说:“不知道哪儿泄了消息,就导致今天下午要到的那批货有风险,需要及时处理掉。古二哥不在,下面有些人的心就蠢蠢欲动起来了。我气势不足,压不住他们。”
“小野,弟妹肚子如今才四五个月,你没必要整天守着她吧。古二哥既然把我们交给了你,你好歹多比以前多放些心思在这上面啊……”
说着,言语中就隐隐表达了对从没见过面的陈春桃的不满。
女人怀孕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就这些小年轻紧张兮兮的,不干正事。他婆娘生了五个娃,不都好好的吗有那功夫和时间,还不如多忙忙事业。
俗话说,男主内女主外。家里有女人操持就够了,身为男人每天窝在家里像什么话。挣钱养家才是男人真正该做的。
闻野和煦的表情唰的一下变了,冷声打断:“曾哥,你对我有不满可以,说我媳妇儿坏话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这边有事我哪次没办让你这样说我媳妇儿的坏话。”
“古二哥在的时候,你们倒是没意见了。”
不是没意见,大概率是不敢有意见。
呵,古二哥这看人的眼光也不咋样啊。不疼媳妇儿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曾胜利脸色不大好,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小野,这话就严重了,我就是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啊。”
闻野没看他,径直往前走去。
忙完事的林平从院子里出来就瞧见他野哥浑身冒着黑气压,懵逼的凑上前关心道:“野哥,咋滴啦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余光瞥见身后的曾胜利,顺口打招呼:“曾哥你在这儿呢,我刚找你小半天了。”
曾胜利尴尬的呵呵笑回应。
闻野拍开林平搭在肩膀上的手,“先进屋去,有事要商量。”
林平向来没心没肺惯了,也没发觉两人之间的异常。
中午,闻野去接陈春桃回家吃午饭,在路上说了晚上要出去一趟的事儿,并且保证会尽快赶回来。
他这趟算是非去不可,要亲自盯着那几个有异心的人。自打古天佑离开后,好些人心里都不满闻野这个接班人。明明比他年纪大、经验丰富的人大有人在,把这掉脑袋的事交给一个小屁孩谁能放心啊。
闻野在家陪着陈春桃吃了晚饭,等她渐渐熟睡了才悄步出门,直奔城外而去。
和林平碰了头,有冰冰凉凉的雨点砸在脸上。
“下雨了,野哥,我们这趟会顺利的吧。”林平攥紧自行车把手,心里突突直跳。
闻野本来没想这人跟着来,但架不住他一直在耳边嚷嚷,不得清静,索性就答应了。
“会顺利的,待会儿你在背后盯着就行,有意外发生你也别冲动。”
林平严肃点头:“我明白的,肯定不给你们添乱。”
原本一切顺利进行,谁都没想到收尾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伙人想要抢走货物。两拨人顷刻间混杂成了一团,耳边只听得见数道棍棒挥舞的呼呼声。
手电筒的亮光四处乱晃,照得眼睛疼。
黑夜中,秋雨越下越大,泛起丝丝寒意。这里是城郊外的废弃地,周围几乎不见房屋和人家。
躲在草丛里守着自行车的林平,胆战心惊的蹲下身远远观望着野哥那边的情况,只见好几个人围着他打斗。
闻野那几年不是白混的,身手在县城鲜少有人能及,和古二哥不想上下。面对这些人的围攻,丝毫没有退缩之心,下手快准狠。
手一挥,腿一勾,一撂一个倒。
林平越看越激动,要不是怕被人盯上都想抬起双手加油助威。下一秒,他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闻野专心应付着眼前的几人,加上雨声的干扰,丝毫没注意到悄悄出现了身后想搞偷袭的矮个子男人。
在手臂粗的木棍抬起的那一刻,林平惊恐的大喊出声:“野哥快闪开!小心身后!”
闻野躲闪不及,还是被前半截棍棒敲中脑袋,顿时感觉脑袋嗡嗡嗡的。随即一秒反应过来,一拳头将偷袭的人打了出去。
混战持续了十多分钟,最后这些人眼看打不过,屁滚尿流的跑路了。
浑身脏兮兮的林平脚步踉跄的跑近,围着闻野都快急哭了:“野哥,你脑袋伤的严重不快低头让我看看。那小子太贱了,打不过居然搞偷袭!”
闻野倚靠在树旁,雨水肆意的流淌在英俊帅气的脸庞上,额头有一道被划伤的口子,缓缓流着刺眼的血水。
“我没事,你别吵,让我缓一缓。”他不耐烦的制止这人的叽叽喳喳。
林平咽咽口水,“那野哥你先休息,我去盯着他们搬货。”
待搬货的人相继回城,林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把两人的自行车扛到路边上,小心翼翼的汇报进度:“哥,他们都走了,你缓过来了没我们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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