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门的反锁声里,陆岚汀礼貌挥手的动作,僵硬在半空中。
房间里很黑,但又不够黑。
因此轮廓的变化,他全看在眼里了。
他收回手,倒在床上,装死。
没忘揪住列车上的小被子,把自己的头紧紧蒙了起来。
卫生间里水声的哗啦响,透过沉重的门板,闷闷地传出来。
陆岚汀闭上眼睛。
又睁开。
黑暗的虚空里,他在心里大声尖叫——
凌经纪啊!
我听你的,去和任疏郁学了演戏了!
但这个任疏郁,他开的演戏班,好像不太正经啊!
他不是在演戏,他是想假戏真做啊!
等等,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好像也不正经起来了。
……
极地列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但在这极寒之地上却走得很稳。窗外是那样天寒地冻,但厚重的被窝里却暖和极了,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安心感。
而耳边隐隐传来的哐哧哐哧车轮声,像是一种催眠曲,好像回到了婴儿的摇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