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他才彻底开机。
弄清楚发生什么以后, 池砚慢吞吞站起身,倒没什么多余的辩白,乖乖地跟着范珍往前走, 只是在经过前桌时毫无预兆地掐了下某位失职渎职同学的后脖颈。
跟捏小猫似的,不重, 但惩戒意味极强。
几分钟后,他拎着几张试卷回了教室, 一等他坐下程麦立马撕了张纸条往后扔。
【没事吧?范美女怎么说。】
马上,那张皱皱巴巴的小纸团就被人精准扔到她桌子中心。
【说语文很重要,让我对阅读心怀敬畏,顺便扔给我几张优秀作文集锦,每天去找她背一篇,作为蔑视阅读课的惩罚。】
过了两秒,又飞来一张纸条。
【商量个事,咱准头不行就别学人盲投好吗。刚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中途拦截了,这会儿估计还要在簸箕里翻你的东西。】
得。
还有心情写这么一长串来讽刺她,真是白担心白愧疚了。
不过,看他这语气,是不准备找她算账了?
本来她还想着,池砚犯困睡觉是因为熬夜准备错题本,被老师抓是因为她“看管不力”,可以说直接原因根本原因都和她脱不了关系。按这人睚眦必报的习惯,她都做好被剥削的准备了,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轻轻揭过这一页。
哦,除了扔过来一本学法大视野,让她承包了那周的语文作业。
周五那天语文作业多,帮他写完时午休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当午休铃响被人薅起来时她因为缺觉格外痛苦,不耐地发出一声哀嚎:“干嘛呀?别——烦——我。”
说完,还想趴回去,可后衣领立马被人扯住不让她倒下。
“不烦你,你在这儿睡过去,实验也别做得了。”
哦,对,实验。
听到这俩字她迷迷瞪瞪的脑子终于清醒了点:今天下午第一节 化学课要做实验。
她睁开眼,教室里人已经稀稀拉拉的走得差不多了。
“夏夏呢?”她环顾四周,有些疑惑。
池砚翻了个白眼:“等半天看你都不醒,先去小卖部买吃的去了。”
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刚睡醒反应迟钝,像无头苍蝇似的跟着池砚往北校区实验楼走。
直到路过网球场时,程麦看到那个挥拍动作帅气又标准的熟悉身影,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徐清时了。
在学校,社交基本和物理距离紧密相关,就像中学时代最好的朋友,一般都是同桌。
高一高二不在同一栋楼,她和徐清时也没有任何共同的老师,家也不在同一处,随着市级演讲比赛的结束,唯一的交集也没了,而像辅导作业这种事,因为池砚现在每天高强度抓她学习,等周末徐清时回家再线上问题的频率也降低到几乎为零。
哦,对,演讲比赛。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前几天高老师让她叫徐清时来领证书,不过后面事情太多,她早忘到了脑后。
程麦转身想去网球场那边跟人说一声,可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不放。
“方向错了,”池砚拖腔带调地说了句。
“没走错,我要去找学长——”
话没说完,就被池砚面无表情地打断:“找个屁,要上课了。”
“不是,我有事儿要跟他说。”
“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迟到啊,”他直接拉着她往北面的实验楼走,语气不咸不淡讥嘲道:
“乖,你平时那拉低平均分的化学成绩没少气老刘了,就别再搞上课迟到这种不尊师重道的行为了好吗?对老刘乳腺友好一点。”
“有事等会下课再说。”
听到这话,程麦顺着扒拉了下池砚手腕看时间。
确实离上课就几分钟了,她短暂迟疑一瞬,然后就立刻被人敏锐发现,抓住机会拉着她往反方向走了。
等出了几十米程麦才反应过来:
虽然和网球场隔得有点远,但她快点跑跟徐清时说一声证书的事能要多久啊,怎么就要迟到气班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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