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卷翘的睫毛近在迟尺,扑扇颤动着,太长了,长到池砚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他再调整下角度,俩人的睫毛应该可以原地打一架。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可以调整角度吗?
算了,还是别了,当个人吧,别在这时候再欺负他了。
……
女孩的唇贴着好几秒没有动作,直到离开前似乎想再验证一下,可又不得章法,最后孩子气地重重碾磨一下,脚跟才落到原地。
“糟糕,好像错怪你了,”程麦仰起头,大大的眼睛此时因为紧张像一汪水波晃动的清泉,声音也轻得在打飘:
“验证完了。”
“确实、不硬。”
“需要跟你道歉吗?”
不是,谁教你这么验证的???
不接受口头道歉,算了,如果是这种口头道歉的话,再来一万次也行。
池砚整个人被折腾得没想法了,只想着能不能来个人莫名其妙打他一拳,让他看看是不是幻觉。
程麦、刚刚、主动、亲他了。
对吧?
以他浅薄到基本为零的实操经验,那应该算是亲吧???
他双手插兜,立在原地,面上淡淡的看不出想法,心里却在警铃大作并疯狂回味刚才那短短一瞬间的触感,恨不得存进记忆博物馆当标本时,程麦忽地转身跳开,走到了他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