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会吃醋。”
还顺便让她承包了桌洞里所有署名or不署名礼物情书的清理工作。每次程麦被他胁迫着抱着一堆礼物往楼道的“失物招领箱”走时,感受到前后左右打量暧昧的眼光,心里恨不得咬死这人。
他这般高调,根本瞒不住俩人周围的朋友。最震惊的莫过于韩又元,直呼被骗,间或夹杂着对他俩背叛纯洁的革命友谊的痛心疾首。
池砚对从小狼狈为奸的好兄弟还是展现出了一点耐心,哄了几句,但韩又元依旧大呼小叫跟依萍上身一样“我不听我不听”,他不耐烦靠回程麦身上,随手扯过沙发上另一个抱枕扔过去,笑骂了句:
“得了啊,你爸爸谈个恋爱还要和儿子打报告?道反天罡啊你。”
“……臭男人,这就不耐烦了!”
韩又元指着他,兰花指颤了颤,坏心跟程麦支招:“小麦啊,你可亲眼看见了。我们男的就这样,到手就不珍惜了,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关键的高中时期,劝你慎重。”
劝人分手天打雷劈。
池砚倾身,手从程麦肩头越过,眼疾手快抓起她那边另一个抱枕。
平时泡在球场上的优势此时尽显——枕头正中人面门。
伴随着他一句阴测测的威胁:
“啧,找打是不是?”
“……”
但池砚就是嘴上逞凶。
最后还是割地赔款,被哭哭啼啼的韩又元猛敲了一顿竹杠,又答应下赛季把他带飞上王者这事儿才算完。
*
南城步入四月底,热夏已初露端倪,草木丰隆,榕树纸条旁逸斜出,在漆黑的柏油马路上搭成一张巨大的绿伞,盛大的骄阳被筛成一个个小光斑,落在路上,人身上,舞动跳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