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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池砚真没打算这样的。
他发誓。
至少一开始是。
但她的不拒绝成了他得寸进尺的通行证。
最后手背上搭上来的柔荑,则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再也克制不住,急切地想要攻占下更多领地,可那紧闭的牙关此时成了最恼人的存在。
他双手捧住人脸颊,短暂地退开一秒,给她换气的时间,含糊不清地哄道:“乖,麦麦,把嘴张开。”
即便是这时候,他都舍不得彻底离开,依旧虚虚地贴着她的嘴唇,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开一合,又摩擦起无数电流。
程麦这会儿已经成了一个小木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正要松开牙关放任心急的少年去探索更多,就听见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不疾不徐,却像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池奶奶温婉慈祥的声音此时成了催命符,吓得她理智全无,刚刚开启的齿关猛地紧闭上,但预想中上下牙齿的坚硬碰撞并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他在她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随后点点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
哦。
她好像,忘了,他还在。
貌似,一不小心,咬到池砚的舌尖了。
但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她惊恐地看了眼门口。
天知道,她过来的时候没锁门啊啊啊啊,也就是说,门外的人,只要想,随时可以推门而入,然后撞见他俩鬼混的冥场面。
人在紧急情况下能爆发出无穷潜力。
程麦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这会儿手撑在少年紧实有力的胸肌上,猛地一推,居然真把人推开了。
就是这下估计太突然,池砚都没任何防备,背直接重重地磕到墙上,疼得嘶地发出一声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