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显得自己在偷懒,她还装模像样地扯了个幌子,问他:“好热,我要下去拿西瓜汁。你要不要?”
其实她知道,这话就是白问。
这人最讨厌甜兮兮的东西了,不可能点头。
池砚这回也的确没应承,但不妨碍他一针见血地将她那点小心思戳破:“我喝?不好吧。那不是破坏你直接拿着躲房间偷懒的计划了?”
程麦:“……喝一个字,不喝两个字,你怎么那么多话?”
“嗯,”池砚头也没回,惜字如金地蹦出“不喝”两字后,冲后头的她挥挥手,一副“爱卿跪安吧”的架势。
整得自己和皇上一样。
程麦无声地哼了一声,在背后冲他扮了个鬼脸,仗着人忙于收拾东西没空收拾她,边往后退边有恃无恐地冲他比中指。
整个人跳得不行。
但人真不能不信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比如——乐极就会生悲。
她仗着人看不到,嚣张地在背后做各种小动作,太过沉浸,往后退的过程中都没留意后头的路况。
下一瞬,重物的落地声以及她的痛呼声同时在小阁楼响起。
池砚回头,就见刚才放在地面中间的一个摆饰撞翻在地,程麦坐在地上,正捂着大腿的地方嘶嘶地抽着气。
他三两步越过房间里一地的箱子障碍物冲过去,揽住她的肩,看到她嘴巴都疼白了,想检查下她的伤口,结果她手死死摁着不放,池砚语气都有点急了:“看下,腿撞哪儿了。”
“……”她急急喘气平复痛意,听到这话后下意识瞄了眼受伤的地方,勉强分出一丝气力从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抽过一个抱枕,啪地拍他头上,努力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流、氓、啊、你”
池砚顺着她的动作重新看了一眼,这才意识过来,愣了下,好脾气解释:“不是,我真没别的意思,你都受伤了,又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