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司鹤南小小的身体端坐于地面,明明生得精致可爱,但说出的话却格外不讨人欢喜。
赵时宁压抑住脾气,凶巴巴地掐住司鹤南还算有点肉的脸颊,用力扯了扯,将一言不发的孩子扯得直皱眉头才松开手。
“你这小孩真讨厌,要不是我不打小孩,今日绝对让你哭鼻子。”
赵时宁朝着个头刚及她腰身的小皇帝比了比拳头,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她才是真正要取他性命的元凶。
司鹤南脸颊和耳朵都红红的,是被赵时宁拧的,他情绪情绪倒是出奇的稳定,听她这样说,也只是道:“你也就会吓唬小孩子。”
赵时宁直接被气笑,还欲与司鹤南争辩,却看到沈芜蘅神情已经不耐,冷冰冰地瞪着司鹤南。
她连忙起身去牵住沈芜蘅的手,“阿芜,我们走吧。”
司鹤南将目光收回,朱雀楼上空空荡荡,早已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只余一个孤零零的拨浪鼓躺在地面。
他伸手捡起拨浪鼓,在手中摇了摇,听着沉闷的声响。
“那个阿宁……有了孩子?”
——
苍郁的树木向着繁星疯长,无羁阁坐落在入水的夜色中,格外的孤寂清冷。
人间不过半日,但赵时宁却觉得格外心累,只想安心回她的房间躺着。
就在此时,系统骤然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孩子!赵时宁,孩子有危险!快去找男主!】
赵时宁生平第一次听见如此凄厉的惨叫声,好像有危险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生子系统的命。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谢临濯。
好在,谢临濯并没有玩失踪。
赵时宁看到他站在庭院中,背对着她站在那棵被截成两段的冬青旁,她陡然松了一口气。
“师尊,你这是在做什么?一棵死掉的树有什么好看的,害得我白担心一场。”她轻声抱怨道。
“赵时宁,你去哪了?”
谢临濯转过身,依旧是仙人玉树兰芝的皎洁之姿,眼眸里倒映着天上的点点星子,几乎让赵时宁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我与沈师叔去了凡间一趟。”
“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赵时宁的错觉,她总觉得谢临濯说话时声线隐隐都在作抖。
赵时宁借着惨淡的月光,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停在了谢临濯霜白衣袍上的……血迹。
第20章 这个孽种不能留
她更担忧的是谢临濯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事情,但转念一想,纵使孩子真的没了,也不该衣袍上沾染鲜血。
毕竟男子的身体构造不同于女子……
【哎呀,吓死本系统了,还好孩子没真出什么事情。赵时宁你不要胡思乱想啊,生产的时候孕夫要自己剖开腹部才可以,不是从你想的那个地方出来的啊!你在的世界里是bg小说啊!速速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赵时宁听到剖腹产子,想想就觉得疼,对谢临濯的关切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师尊,你怎么总让自己受伤……”
谢临濯恍若未闻她的话语,“为何又要下山?你还是准备逃是不是?”
他的声音极轻,风一吹,消散在空气中。
不过才半日,谢临濯就好像变得极为虚弱,眼眸千年未化的寒冰颤颤欲碎,风卷动他流泻与肩头的墨发,好像他也要随着这阵风一同消逝。
赵时宁被他说得莫名心虚,她是有要逃跑的心思,只不过不是现在罢了。
“师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单纯陪着沈师叔去了一趟人间,并没有要逃跑的念头。”
她主动牵住谢临濯的手,主动揽着他的腰身,亲昵地在他怀蹭了蹭,像极了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再说了……师尊难不成还想把我永远困在这无羁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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