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宁暗松了口气,用脚抵住他的胸口,止住了司鹤南的动作。
司鹤南抬手擦去脸颊上的痕迹,他也不说话,只是握着她的脚踝,轻轻吻着。
湿。濡的吻从脚踝一路蔓延。
外面骤然起了场风,竹屋在茂密的森林里。
风一刮起,就能听到竹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
最后有什么慢慢沉入了森林之中。
司鹤南还记得他死去的孩子,那个足月产下却死去的男婴。
他哪怕在梦中都能听见孩子的啼哭声。
好想要……再把孩子孕育一遍,生出来,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
“主人……再赐我一个孩子……”
司鹤南忍着哭腔撒娇道。
赵时宁还在恍惚中,都没能及时伸手捂住司鹤南的嘴巴。
他这句话说完后。
她只觉得整个人体内流淌的血液都冻住了。
完了完了完了。
季雪燃一定听到了!
她已经知道季雪燃生了六个女儿的事情,他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能……也不能在他旁边这样啊。
季雪燃远比赵时宁想象中早醒来。
他被迫听完了全程。
但却强行逼迫着自己装作没听到。
拜过堂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堂而皇之在他身侧……
季雪燃平躺在黑暗里,心脏被万千的藤蔓死死绞着,让他喘不过气。
他知晓了又能做什么,把司鹤南赶出去吗?
赵时宁最顾及颜面,她会生气的。
季雪燃只能紧闭着眼,让自己呼吸平缓,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但他到底不是圣人。
听着两人愈演愈烈的动静,他的心脏宛若被剜了一块。
于佛门子弟而言,最不该生嫉妒心。
但季雪燃现在只觉得妒火中烧。
尤其是司鹤南恬不知耻勾引他的妻子。
“他睡得沉,不会知道的,以后每晚我都来这样伺候你可好?”
司鹤南嗓音像是沾着糖浆,诱惑着她,妄图拖着她下坠,日日与他偷欢。
恍惚之中像是黏腻的触手,缠住了她的脚踝,她的腿部,摩挲着她不可言说的隐秘。
赵时宁死死压抑住的,终是忍不住,溢出了破碎的声音。
然而这时。
她滚烫的腰身骤然扣住了温凉的手。
毫不犹豫将她往他怀中抱去。
……
而司鹤南的手正放在别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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