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呢?定了吗?”秋华年问祝经诚。
然而祝经诚就像傻了一样,根本没听清秋华年的话,事实上从秋华年进来到现在,他都没说过一句话,眼睛一直放在苏信白身上,脸上洋溢着笑容。
苏信白嫌他傻,轻轻皱了下眉,祝经诚当即回过神来。
“不舒服吗?要不要请阿叔来问问?”
苏信白微微摇头,“问你狸奴的大名呢。”
祝经诚拍了下脑袋,这模样,能看出来他和祝经纬是亲兄弟了。
“之前和信白一起想了好几个,因为不清楚性别,所以没定下。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叫祝依君。”
苏信白开口,“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家里大大小小都在读书,秋华年也跟着读了不少古今诗集,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是首咏竹的诗。”
“希望他像竹一样有君子的品行,更重要的是——”苏信白顿了顿,“无地不相宜。”
无论在哪里,在什么处境之中,都要保持风骨与本心,好好生活下去。
这是苏信白在经历许多风波和起伏后,最深的感悟,他把所有感情注入这个名字里,寄托在小狸奴身上,希望这个孩子的未来无论遇到什么都能“相宜”。
秋华年笑着点头,“好名字,等我从京城回来,给小狸奴带好东西,可惜赶不上满月了。”
祝经诚道,“等你们蟾宫折桂回来,狸奴也能见风见人了,我们好好办一场,让狸奴正式认干爹。”
能认本人神通广大,夫婿也前途无量的齐黍乡君做干爹,对刚出生的祝依君乃至整个祝家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秋华年笑眯眯地看着眼睛都没睁开的小狸奴,随意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