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媒的,这成亲之前男方女方互相打听家人处事最常见不过,难道你以后不打听?”
“你不拦着你儿子作孽,反倒把我们这些知情人的嘴巴堵死,怎么,这条街的街坊邻居不能说话了?”
几句话噼里啪啦就甩到何兰翠脸上,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偏偏这时候街坊邻居们也开口了:“是啊。你管天管地还管的着我们老百姓拉屎放屁?”
“我们天天说嘴,连官家圣人都议论过,也没见官家派金吾卫将我们捉进大理寺监牢。”
汴京城墙跟下人家,自带傲气,上点评官家、下议论邻居家黑猪,谁都不服气,自在惯了,受不得何兰翠这么霸道。
众怒难消,何兰翠看了一圈,她以后毕竟还要在巷子里做人,当即狠狠瞪了宓凤娘一眼:“我们走着瞧!”
宓凤娘才不怕她呢,她如今又认识了几位贵人,还有了大一笔进账,再有一干杜府下人的说媒生意,怕什么何兰翠?
这次去杜家的收获约莫有十贯钱,宓凤娘将两个首饰还给两个女儿:“这是你们自己得的,归你们自己所有。”
玉姐儿将那个金手串给了叶璃:“妹妹手腕子白,带这个更好看。”再就是她听说金能辟邪,叶璃天天与那些神秘之物打交道戴着能避开些无妄之灾。只不过她觑觑宓凤娘脸色,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叶盏对这钱倒有自己的安排:“我要去买塌房1。”
“塌房?那个作甚?”宓凤娘不解。
叶大富也胡乱猜测:“难道是想存储菜蔬?可如今每隔一天都送新鲜的进城里,不应当啊。”
“到时候爹娘就知道了。”叶盏笑眯眯,并不正面回答。
她想买一个塌房改造成水动力工坊,做奶油和黄油、奶酪这些奶制品,方便日后扩大经营范围。
如今店里有定食、自助形式,菜式层出不穷,在这片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要更上一层楼就必须拿出更新颖的菜式。
汴京城内外有不少塌房,建造在河水之上,下面有立柱矗立在河泥里,借用河水的凉意方便储藏不怕潮湿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