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又笑:“若是诸位夫君说觉得自个儿面对的匪人如虎口之厄,涉危履险,要与诸位和离,这又怎么办?”
“他敢?”有位夫人口快,“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我家那老货瞧不起谁呢?老婆子我怕那个?”
“就他高风亮节就他要青史留名?一声不吭就把家里人当拖累?”
“说不定他打起来还没我厉害呢,还敢小瞧我是贪生怕死之徒?”
你一言我一语将那假想中的“夫君”批得一无是处。
裴昭觉得后背起了一层汗。
赏完花宴席还未散去,裴昭觉得心中憋闷,索性在院中呆坐。
原来两位长辈联手做这一场戏,想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所行错误。
听完那番话,裴昭才觉自己之前所想太过狭隘。
他又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先做抉择呢?
这在夫人们眼里,就是“瞧不起人”。
也不知叶盏生不生气?
他正悔恨,就听小丫鬟通禀:“老夫人、夫人要见您。”
裴昭猛地站起:“好。”今日就是被训斥、被罚跪他都认同,绝无半点违抗。
见了两位长辈,她们脸上却很和煦,并不提过去之事,反而笑眯眯道:“今日宴席上见了叶盏那孩子甚为投缘。”
“媳妇也喜欢得紧,又识大体又性情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