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限制发言,是无法被追究的权威。
乔谅把手机放下。
他长而直的睫毛低下,覆下的影子落入眼窝,整个人裹挟一种森森的冷。
沉阳手肘搭在他的肩膀,没轻没重地拧着他的脸转过来看,“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因为能限制权利的,总是更高的权利。
能杀死资本的,是更大的资本。
“我没有不开心。”
乔谅一只手推在沉阳的胸口,用力把他推远。
碎发落在他雪白的眼皮,薄薄的褶线上扬,乌黑的瞳孔如同古井深潭,幽远的深邃。
沉阳心口冷了下,低头就看到乔谅的手。
苍白肤色下青紫色的血管如同流动的河流,凸起的筋骨尤其漂亮。他喉结一滚,下意识一愣,瞥到乔谅的眼睛。
无穷尽的野心、炽烈的火焰,几乎从他毫无波澜、如霜似雪的眼中杀出来。
“我只是在……”
乔谅攥紧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动,手背漆黑的纹身有了狰狞的、放肆的拧动。
嫉妒。
兴奋。
作为权利的受益者,乔谅在这一刻,其实并没有感到多少感激涕零,恩重如山、恨不得五体投地的拜谢。
他只是觉得。
这些东西,他如果也可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