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岑已经到伦敦了吗?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就到了呀?”
这次对话里的“周岑”含量过高,贺敬珩反倒觉得不那么和谐了。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不耐烦:“想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他——我又没在周岑身上装追踪器,他的事,我怎么可能那么清楚。”
得到如此“冷淡”的答复,阮绪宁怔了怔:“你们不是朋友吗?”
贺敬珩反驳:“你们不也是朋友吗?”
阮绪宁轻轻咬了下唇:“……你们是好朋友。”
她和他,只是朋友。
这幅表情又叫贺敬珩为难起来。
内心一番衡量,他放弃挣扎,如实相告:“周岑的航班取消了,他准备在哲海住两天,等他到了伦敦,我会告诉你的。”
阮绪宁小小声说:“你也不用刻意告诉我。”
贺敬珩默默嘲了句“嘴硬”,索性说起别的:“这个群名是刘绍宴改的,他成天在网上瞎看,就喜欢搞这些。”
阮绪宁没接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只得继续换话题:“好了没?刚才不是说,还想要一个抱枕吗?”
被这样一催,阮绪宁终于重新打起精神,随手拿起一盒没开封的烛台香薰放进购物车,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床品货架。
贺敬珩跟在后面,越想越不对劲,抓起包装盒看了看——果然拿错了。
根本不是那款“静谧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