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绪宁沉默了: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驱赶恶犬,那些所谓的“亲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他?!
贺敬珩故作淡然,安慰起妻子:“要是没有南坛巷的那些经历,我今天敢这样当街耍帅吗?”
她嗔怪地推了他一下。
默了片刻,又小声嘀咕:“不过,是挺帅的……刚才有好几个小姐姐都在夸你帅……”
“吃醋了?”
“才没有。”
贺敬珩顺势捉住那只小小的、软软的手,不轻不重地□□,眼中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好了,已经没事了。”
是说今天的事。
也是说以前的事——很多很多事。
*
危机解除,人群如同流淌的溪水般重新融入街市夜景,阮绪宁则被贺敬珩牵着继续向前走。
两人的步伐都比先前慢了许多,想要尽可能地多享受一刻约会时光。
暮色降临,街边酒吧点起了一溜小桌灯,户外乐队和街头艺人的加入,让一整条极光街成为浪漫的汇集地。
间或也能听见有人在议论方才的骚动。
阮绪宁摩挲着贺敬珩的掌心,忍不住揶揄:“现在的你,头顶上好像有一个‘邪恶摇粒绒征服者’的成就标记。”
贺敬珩纳闷:“摇粒绒?”
想了半天反应过来,是在形容那只恶犬——别说,那只狗蜷曲的毛发,还真有点像摇粒绒布料。
他动了动手指,与小姑娘十指相扣。
阮绪宁没有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