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回宾馆整理行李时,特意揣在身上的。
钻石明亮璀璨,但并不大, 如同某种无心的点缀。
而送钻石的男人,却有心。
迎着小姑娘诧异的目光, 周岑微微一笑:“后来,我们见了好几次,一直没看见你戴婚戒。”
他说的后来,是指她结婚以后。
阮绪宁下意识摸了摸空落落的右手无名指,轻声辩解:“那枚婚戒尺寸不对,而且……”
周岑似乎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语速渐急,打断她的话:“我知道,那枚戒指对你而言,戒圈太小了——婚礼仪式上,贺敬珩给你戴戒指的时候,我看到你皱着眉,是被他弄痛手指了吧?”
继而轻嗤:“那家伙……”
比起对好友的责备,这声轻嗤,更像是一种自我悔恨。
无能为力的悔恨。
迟疑观望的悔恨。
阮绪宁的神情有数秒恍惚:原来,周岑那天一直有看着自己……
但是。
但是啊。
现在与她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小青梅纹丝不动,似乎并不打算接受这份心意,周岑再次靠近,想将丝绒盒子放入她的掌心:“宁宁,这枚戒指是我用签约金买的,它不够贵也不够好,但至少是合适的,不会弄痛你的手指——要是不嫌弃,就收下这份迟到的礼物,如果愿意偶尔拿出来戴着玩儿,我就更高兴了。”
阮绪宁不动声色将手藏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