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娘子在屋里等得焦急,频频出来院子里张望,没看到秋哥儿的人,她心里忽而变得不踏实。
右眼皮猛地跳了跳,顿时,心里就慌起来。
秋哥儿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着他伺候的主家,素日里就是个难以伺候的主,吹毛求疵,一有不合他意的地方就指摘辱骂,扣月钱。对待仆人,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想到此。她心更慌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去大主户家里求问个明白,但让她在家中干等着,心里更是不安。
正好,她看到出来院子活动的许黟。来不及多想,何娘子便唤了出声:“黟哥儿。”
“何娘子。秋哥儿还没回来吗?”
许黟察言观色,见她面色不对就开口询问道。
何娘子苦涩地点点头:“都这个时辰还没回来,黟哥儿你说这会不会出事呀?”
许黟道:“秋哥儿是个为人老实的,素来也是谦虚有礼,不会有事的。”
“但……但我这心里慌得很……”何娘子捂着胸口,过了片刻,那股不安越发甚了起来。
没来由的,让人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许黟连忙安抚她:“何娘子别急,我们再等等,也许秋哥儿在路上耽搁了,晚些才会回来。”
有他这句话,何娘思绪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缓着气,放下捂在胸口处的手,脸颊发红地不好意思说:“让黟哥儿见笑了。”
许黟摇头,这做母亲的担忧儿子有什么好可笑的。
他让何娘子安心一些,要是还不放心,他今日正好得空,可以替她前往一趟何秋林当值的主家去问下情况。
何娘子思忖半晌,摇了摇头。
“再等等看吧,秋哥儿以往也有迟归的时候,我就是心急才如此。”何娘子说罢,拿着帕子擦了擦脸颊,笑着对许黟说,“上回秋哥儿还跟我打趣,说不如去黟哥儿你这里当小厮,兴许活能更轻松一些,这孩子就会寻我开心。”
许黟眉梢一抬,轻声道:“倒是好主意。”
“啊?”何娘子愣住,急忙解释,“这就是随口说的话,黟哥儿你万不能放心里。”
如今许家还养着阿旭阿锦,哪怕许黟再如何有能耐,可平白无故的,多赁一个小厮用来做什么。
许黟笑着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他今日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回了屋,就把问诊的牌子拿出来,挂到门口处。
这问诊的牌子,是许黟找木匠师傅做的,门口处要是挂着牌子,就证明他在家里,可以随时给病患看病、出诊。
没多久,就有个年轻人敲门。
阿旭把他请进来。
如今的堂屋也大变模样,许黟把它改造成用来问诊的诊堂。
病人进来,就可见许黟坐在桌子的一端,对面是张空椅子,看病的人坐下来,便能直接问诊。
这回。过来看病的年轻人捂着肚子,说他腹胀好几天,一直疼得难受。
许黟看了看他的脸,又让他张嘴看舌苔。
接着就问他:“你有几日没有如厕?”
年轻人红着脸,声如细蚊地说:“有一周时间了。”
许黟听后,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跟他说要查看一下肚子。
年轻人侧了侧身,把肚子露出来。许黟伸手摸着他硬邦邦的肚子,移动到他的上腹部,稍用力一压,问:“可疼?”
“不是很疼。”年轻人红着脸道。
许黟把手移开,落到他后面腰部,再度重复刚才的动作,问:“可疼?”
“不……不疼。”年轻人咽了咽口水,有点害怕。
许黟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坐回到椅子上,许黟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研了研墨水,提笔书写,一边说道:“你这是邪热入胃引起的秘结不通,我给你开一些助运化的药,你喝两剂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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