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卖了?”行脚商彻底顿住,“为何不卖了?”
余秋林:“不卖就是不卖了,哪来如此多的理由。”
说完,他就把摊子收起来,离开了集市。
只剩行脚商愣在原地,不知所云。
……
另一边,许黟让阿旭将看诊的牌子收起来,他揣着双袖,坐在刘伯驾驶的牛板车,来到东街承平巷。
许黟买的一进院就坐落在承平巷里。
刘伯听得他买了新的宅子,还是在东街,又惊又喜:“前几日城中传的王管家盗卖主家家具的案子,里面的许小官人,竟就是许大夫吗?”
许黟颔首:“是在下。”
刘伯听后,与许黟道了好几声恭喜,眼里带着艳羡的笑着问:“许大夫买了新宅子,是要哪天搬去?到时候有需要老夫的牛车尽快说,我先把牛给喂饱了。”
许黟道:“不急,这宅子里的家具全无,还需要先置办,且有些地方年久失修,还要修整好再言其他。”
刘伯问:“许大夫可找好木匠了?”
听得许黟说还没找木匠,刘伯存着推荐的心思,说道:“我知晓北郊外有一位木匠师傅,他手艺儿好着呢,要的工钱也实惠,就是人有点怪,不爱说话。”
“哦?”许黟挑了挑眉。
刘伯继续兴致勃勃的说他是如何知晓这木匠师傅的。
“说来也是巧合,那回我从许大夫你家里出来,就去城门外等散客,等了两刻钟都没等到人,以为今日就守空了,就见一个拖着木材的青壮……”
刘伯见青壮拖了这么多木材,本是不愿意接的,毕竟拉一个人才得一文钱,可他看青壮肩膀处的衣服都被木材磨破了,想了想还是同意拉他去北郊。
等到地方,结果这青壮付了他五文钱,顿时让刘伯心生好感。
后面他又碰巧遇到对方,拉了对方几回,每次这青壮都不爱说话,性子颇为奇怪。
有次刘伯遇到识得这木匠的,就说这木匠脑子有问题,不喜和人说话。
因而,来找他做活的主顾不多。不过刘伯看过他做的木匠活儿,手艺颇高,不输于城中好几家名声响当当的木匠师傅。
听完刘伯的一席话,许黟对这位青年木匠师傅产生了好奇。
没多久,刘伯驾着牛车稳稳地停在新宅门口。
宅门上方的牌匾已被程管家卸了下来,如今空出一片,只等做好新的牌匾就可挂上。
这是许黟第二回来这儿,他推门而入,这回没有扑面而来的灰尘,只有落在地上、墙角处,染上灰尘的积雪。
雪不厚,人走过时会留下一道道脚印。
许黟踩着咯吱响的雪,行了几步,就来到正院的回廊。
回廊上方的木梁有些已腐朽,掉下来的木屑落在是石板砖上,许黟越过木屑,沿着回廊往前看,面前的视野豁然开朗。
宅子只有正院,这正院有几十平宽敞,设有供人观赏的花坛和小池。可惜这几年里无人打理,花坛里不见一株花木,小池的底部更是积着一层厚厚的青苔。
许黟眼睛一一扫过,将目光落在院里唯一活着的树木上面。
因是严冬,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只看光秃秃的树杈,许黟不确定这树是梨花树还是枣树。
他站在树前分辨了许久,才认出这树就是梨花树。
“许大夫,这树是有什么讲究吗?”突然,旁边跟着他站了许久的刘伯,忍不住地开口问。
许黟“哧”的清亮一笑,说道:“我只是在认树罢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刘伯嘿地笑说,“许大夫你不说的话,我以为这树能入药呢。”
要不然怎么能让许黟看得如此入迷。
许黟挑眉看他:“这梨花树确实能入药。”
刘伯惊住,他就是随便说说,哪想到还真的能入药。
“可惜阿旭他们没来。”许黟轻声道。
要不然,还可以跟他们说这梨花有什么药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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