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去看韩韬的神色,便知这人不会告诉他其中的缘由。
这回,去往北郊的路上,多出一个吴关山。
本来吴关山是不必跟着来的,但他不放心许黟,还是执意要跟上。
他们俩没有坐对方的车子,而是让学徒把后院停放着的驴车牵过来,坐的是医馆的车辆。
车厢内。
吴关山忍不住,神色怪异的问许黟:“你真的不认识这个韩县令?”
“我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许黟苦笑不得,“吴兄,要是这人真的是来找我的,我为何要来寻你。”
“也是。”吴关山了然点头。
但他心里还是有疑惑的问题:“这韩县令命随从来县城找人,可又不说缘由,实在让人难猜。我们还是离这件事,远些才好。”
许黟亦是如此,他既然都选择继续从医了,那就应该离“官府”远一些,哪怕是私交,也只能是私交。
去往北郊的路程不近不远,半路上,除了这一事,许黟和吴关山也有好些日子没见面。
他们聊起那位生了瘰疬的青壮。这病治好之后,脖子处还留有疤痕,青壮怕别人以为他得的是什么怪病,就拿着银钱来求许黟,问他有没有祛疤的膏药。
这药膏自然有,许黟既答应会治好他的病,那么疤痕的事,也会管。
他没收青壮的银钱,不过那段时间,他经常收到青壮抓的鱼。
如今阿旭烧鱼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用茱萸、麻椒做出来的烤鱼,那味道更是一绝。
吴关山有次过来找许黟聊医学方面的事情,运气好吃了一回,现在还记得那麻辣鲜香的味道。
“不知道这些日子,他会不会再抓鱼送来。”吴关山动了动喉咙,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