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前头院子里,她和另外开门的仆人要住着,打理得还算是有人住的模样。
若不是身契都在主家手里捏着,他们谁愿意留在这里。
鑫盛沅先前还红着脸梗着脖子,这会听到婆子哭诉,顿时有些消气,他那屋子都有好几个丫头厮儿伺候着,更何况是这庄子。
“你,还有你,都起来吧。”鑫盛沅丢了面子,到底语气不算好,“我这庄子要赁给友人,如今这般,叫我怎么拿得出手。”
“鑫郎君,这庄子要赁出去?”婆子眼神激动,忙不迭地爬起来。
她看看鑫盛沅,又去看看旁边沉默不言的年轻郎君,想来,要赁庄子的就是这个人了。
这可是他们离开庄子的好机会啊。
另外一个看门的仆人跟着喜出望外,喊着他有主意。
“鑫郎君,这事好办啊,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只要几吊钱,老奴就可以去牙行里雇几个粗使婆子,叫她们好好地把院子清出来。再来几个壮汉,铲除了那田里的野草,这庄子,也能安心的住人。”
鑫盛沅听得心动,问他:“要多少钱?”
老奴怕说少了钱不够使,就比划了个数:“五贯钱,便可雇个十几个婆子汉子。”
鑫盛沅一愣,心里暗道,他手里头别说五贯钱了,如今连三贯钱都拿不出来。
见他面露苦色,许黟发话了:“你们且先下去。”
两个仆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直接听从地离开。
鑫盛沅挥挥手,他们才弓着身从堂厅里退了出去。
这下子,偌大的堂厅就剩他们俩。
鑫盛沅有些委屈,好不容易得到个挣钱的机会,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