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林左棠可喜可愣,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姿势别扭地扭着脖子看向许黟,“不是说这乃不治之症?”
“你还未达到那程度。”许黟没说谎话哄他。
他在给林左棠治疗的时候,对他的身体状况越发熟悉,经过几次脉诊,一次比一次有所明显变化。
若是病情已经严重到无药可治,不会有如此明显改变,在行针时,亦是如此。
许黟沉敛着眉峰,见林左棠欢欣若狂,对着他打预防针道:“只有五成把握,你先不要太喜悦了。”
林左棠噎住,但很快他就哈哈笑起来。
“哪怕只五成把握,对于我来说,亦是值得人生欢喜事。”林左棠趴着,目光无目的地落到屋里角落,“许大夫你不知,这十几年来,我每日都过得煎熬,回想往昔,竟找不到一件喜悦之事。”
哪怕许黟说没有把握治好他,但对他来说已然足够。
相处下来,许黟发现林左棠话挺多,人也随和。
大概是没想过学那些文绉绉的文人雅士,除了和几个从小长大的友人相处外,甚少跟外人打交道,如今在许黟这里见着有趣事,也爱凑热闹。
许黟在他腰间两侧的带脉穴,用针砭为他炙针。
砭针烫热后覆在穴位上,微烫的热意使得人昏昏欲睡,在林左棠快要睡着时,阿旭从外面跑进来。
“郎君,张郎君来了。”
许黟“哦”了声,没抬头地问他:“只他一个人?”
阿旭回道:“李娘子也来了,他们俩在堂屋里,可要让他们稍等一会儿。”
“好,你奉上茶水。”许黟道。
林左棠闻声睁开眼,扭头问许黟:“有其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