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戳了戳它,朝着他问道:“那为什么不动?是在等死吗。”
这下子,少年郎回答不上来了。
许黟忍俊不禁道:“它受伤了,而周围让它感知到危险,不得已的情况下,兔子便会出现假死状态,企图蒙混过关,打算见机逃跑。”
他这个解释和别人都不一样。
不仅阿旭阿锦都在认真听,少年郎也在好奇地听着。
这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些人和以前他接触过的都不一样。
都是穿着干净好看的衣裳,身上的味道香香的,是他从没有用过的熏香香气。
他们乘坐的驴车也很大,比他的房间还要大。
许黟一直在观察着他,从身着打扮,以及常年偏食荤腥营养不均的情况下,发尾变成显眼的红色。
从他杂乱的发尾上可以看出来,少年郎自己偷偷的剪过头发。
但没剪干净,又长出来了。
不过,许黟没再多说什么,阿旭端着汤给少年郎时,少年郎迫不及待地低头猛吃。
“……”
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下,少年郎狼吞虎咽地把那碗汤吃完了,他拿脏兮兮的袖子去擦拭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向装着汤的陶罐。
许黟微笑问他:“还想吃?”
少年郎眼睛动了动,还能吃吗?他想都不想地点头:“想吃。”
许黟伸手拿过碗,给他盛满,说道:“既是交易,自是要让你吃饱。”
接着,他似乎随口地问道:“我叫许黟,是名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郎没有抬头,边吃着碗里的汤边含糊不清地说:“我、我没名字,他们都叫、叫我二庆。”
许黟若有所思,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又套出来部分消息。
这个叫二庆的少年郎,是附近小山村的孤儿。
他爹是猎户,他从小跟着他爹上山,有次他爹独自进林子,遇到大暴雨,迷失方向入了林深处,中了瘴气,没救回来。
二庆本来不用成为孤儿的,但他娘改嫁到他村,他便被同族的族叔们轮留收养。
与其说是收养,不如说是借着二庆会打猎的手艺套取猎物。
他们只用少许的吃食,就从二庆手中换走了不少肉食。
许黟不清楚他们拿走的这些猎物是自己吃还是拿去卖,但从二庆口中知晓的部分,不难推测,这些人拿着猎物进城换取银钱了。
阿锦托着腮听着,听到后面不由为他难过:“他们好坏,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二庆愣住:“他们对我、我挺好的。”
“哈?你是有多想不开,那些人摆明着就是占你便宜,怎么会对你好?”阿锦眼里多出不可思议。
二庆抿紧嘴角,垂着头颅不说话了。
许黟沉默了,阿旭和阿锦似乎瞧出他的心情不愉,也闭上了嘴。
半晌。
林中秋风沙沙作响,没人说话。
二庆忽而抬眼看向天色,拿起放在身旁的木弓,起身就要离开了。
许黟没让人拦着,他静默地看着少年离开后。
……
少年郎一走,地上装死的灰兔身躯动了动,瞬间原地复活。
许黟趁着它要溜走的时候,把它抓了起来。
瞬间,这灰兔又恢复了僵硬状态。
许黟:“……”装死这么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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