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霸王还是懒洋洋的模样,丝毫不理解她的恼羞成怒。
颜曲月唉声叹气,坐到虎霸王的面前,纤细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小声嘀咕着:“那人说他姓许名黟,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她跟着哥哥一家,走南闯北,哪哪都去,并不像普通的闺中女子,见着个男子就羞红脸庞。
可今日见到的这人,却让她莫名脸红心跳。
颜曲月对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她捂着还在跳的胸口,怀疑地想,她莫不是常常趁着哥哥嫂嫂入睡后,爬起来点灯看话本,看出毛病了吧?
哎呀,那可不得了!
这要是年纪轻轻就病了,那她岂不是看不了话本了。
想着她的箱笼里面,藏着只有她自个知道的几十本话本,她就不舍得死。
“月儿,月儿?”外面,哥哥颜景明从外面回来,他朝着颜曲月的闺房喊了几句,又对自家娘子说道,“咱们回昭化也有两日了,你这脾胃难受一直不见好转,不如换个大夫看看。”
他娘子文淑谨轻叹口气地说道:“我这都好几年的老毛病了,不若算了。”
“那怎行。”颜景明皱着粗眉,不赞同妻子的说法。
他而后又转头,朝着屋里喊:“月儿?”
怎么没出声,难道还没回来?
就在他这么想时,门“咯吱”地打开,颜曲月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哥哥,嫂嫂,你们回来啦?”
“霄哥儿呢?”她问。
颜霄是哥哥和嫂嫂唯一的孩子,整日不服管教,皮得很。他谁都不怕,就怕颜曲月这个姑姑拿着竹鞭教训他。
文淑谨笑着说:“他被金叔带着去市井玩了,一时半会应该不急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