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顾生的伤势就赤条条地出现在眼前。
阿锦捂上眼睛:“!!!”
阿旭看到了,胃里一阵翻涌,差些就要吐出来。
他们心有余悸,小心地把视线挪回来,看到那处腐烂得不成样子,忍着恶心,小声地询问:“郎君,都这样了,还能救活?”
许黟紧皱着的眉梢没松开,他目光落在断根处,那里的糜烂状况最严重,再往上看去,渐渐地生出斑斑点点。
不注意看时,还以为是从里由外地快要腐烂了。
但许黟知晓内情,知道那斑斑点点并非脓化,而是压制不住的梅毒表露出来了。
外面,吴关山应付完顾丰,跟着进来了。
许黟问道:“你可为他把脉过了?”
吴关山点头道:“他来时我就脉诊过了,其脉浮数之极,至数不清,乃无根之脉。”[注1]
因为这脉,吴关山跟顾丰说顾生已经是绝脉,才有了请许黟一观这事。
许黟拿着木条指向红斑,问吴关山和阿旭阿锦:“你们看出这是何物了吗?”
“这是红疮?”阿旭小心地靠近一步,看到那红斑,很快就想到这处。
阿锦最近在恶补花瘘候症,看到那红斑,当即就想到了什么:“是疳疮。”
“疳疮……”吴关山目光一凝,细细打量那处,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果真是疳疮。”他吁出一口气,猛地转头看向阿锦,“锦小娘子是如何知道的?”
阿锦眨眨眼,说道:“是郎君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