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闭住呼吸,轻声道:“那酒……不是从妈妈那得来的吗?”
“对,只是此酒非彼酒,已改头换面。”阿旭点头承认。
听到真是那酒,琬儿紧张地捏紧了手中帕子,到底没忍住:“要是被妈妈晓得,她会寻许相公麻烦的。”
……说到这里,她难免想起之前被鸨母教训的日子,本能地害怕起来。
阿旭皱着眉头,问她:“琬儿姑娘若是不愿,那就当这事没发生。”
见他要走,琬儿急忙拉住他:“我愿!旭生回去告诉许相公,这事我会办好,求他救救我。”
“姑娘快起。”阿旭心生不忍,虽然这计划是郎君所安排,但他真正面对眼前这柔弱无助的姑娘,亦是生出怜悯来。
“姑娘放心,你不需要我等来救。”他道,“只要由你来卖的酒,都能得五成的分利,到时,应是很快便能攒到赎身的银钱了。”
接下来,他假意在房间里度过几个时辰。
实则他们坐在桌前,详细地讨论着如何将这事在鸨母眼底下悄悄地进行着。
只要那些客人舍得花钱买,那这事就能成功一半。再者,谁也不敢直白告诉别人他那处有了问题,那向鸨母通告的风险,就极大降低。
时候不早,阿旭交代完,没和琬儿多聊,揣着从楼里带出来的几壶酒,回来租赁的院子里。
“看来是同意了。”许黟淡淡笑着看他拿出酒,贩卖药酒是一时兴起,也是为了那姑娘。
现在两方渠道都有了,自是要大干一场。
再去从花楼里进货,便有些便宜了那鸨母,许黟敛眉思索,目光落到对面小院子上。
对面的院落住着对母子,其母在家踩纺织机,儿子常白日不在家中,每回都是快到傍晚才回来。回来第二天,许黟就会闻到对方院子飘出来一阵阵药香味。
是个懂得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