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让儿子把手伸出来,为他诊脉,没发现他身上有问题,才缓缓松开一口气,责怪道:“这事你们做得鲁莽,怎么能等到这时才说。”
“爹都这么大年纪了,怎能经这样的折腾。”庞敏才不客气地直言道,“何况这次我和师弟认识的许兄颇为厉害,那老王家和王癞子正是服用了他开的方子,疗效甚佳,才两日就有好转。”
只要病情不再加剧,那治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庞老爹肃然道:“大夫当是行医救人,要真是你们所说,我岂能不管?”
庞敏才扯扯嘴角,吐槽道:“那也要用得上爹。”
“你说什么!”庞老爹气得横眉瞪目。
庞敏才明快道:“许兄去想法子见县令了,到时候,爹要是也想去,我就去问许兄可让你去。”
庞老爹:“……”
……
半日,阿旭就打听到蕲水县县令的消息回来。
现下这位蕲水县令姓贺,是咸平三年进士,后由官家分配到蕲水担任县令。他出生农耕世家,家中祖辈不曾担任过官职,来到蕲水县后,素来低调行事,这两年中,蕲水县的改变不大。
单从这些消息可以看出,这个贺县令是个稳中求进的性子。
他们要是冒冒失地前去拜访,还说王家村和杨家庄有瘟疫出现,可能会扣上“散播谣言”的罪名抓拿下狱。
到第二天,许黟将这消息告诉庞敏才和杨修谨。
杨修谨叹息道:“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许黟道:“很多事不是官府不作为,而是事态不够严峻,这几日有我们出面,这几个病患的病情都得到了控制。”
“那你的意思是……”杨修谨微瞪眼睛,“许兄,你莫不是要做那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