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烧了一回,就把他们夫妇俩吓走半条命。
“别想那么多了。”蔚中书令安抚地拍了拍娘子的肩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若是撑不起门楣,我就给他挣到今世的荣华富贵,倒让他这辈子不愁吃穿。”
若真走到那地步,他得在年迈之前,重新在族中挑选培养对象。
对于这些,许黟和蔚柳一概不知。
蔚柳性子贪玩,老实几日就原形毕露,院中的教授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甚少见到这么活泼跳跃的。
渐渐的,蔚柳在太医院里混熟,比许黟还知晓更多辛密。
宫中有不少贵人,常有个头脑发热,身体不适请太医入宫诊治,许黟是外编人员,这种事自轮不到他身上。
他在太医院的日常,除了抄录医方、辩医方、验医方……就是看医书带孩子。
“许黟,你知道昨日余教授进宫,是发生了何事吗?”蔚柳撑着下巴问他。
许黟头都没抬:“何事?”
蔚柳兴致勃勃道:“好像是宫里有个娘娘说是呕吐有喜脉之兆,结果余教授瞧了,发现不过是寻常的积食所致。”
“那娘娘不喜,说余教授是庸医,她要换一个太医来给瞧脉。”
“……”许黟头疼,这种辛密是他能听的吗。
“你要是闲,把那些药材给我晒了,再把药性抄的寒卷第八十六页给我背出来。”
蔚柳眼珠子提溜转动,讨价还价:“我背出来有奖励吗?”
许黟面色不改:“有,你要是背出来了,我教你练拳。”
上回他在屋里练拳,被蔚柳撞见。
这家伙后来就一直缠着他想要学,练拳同样辛苦,蔚柳学医都累得够呛。
哪想,蔚柳初生牛犊不怕虎,听着背出来就能练拳,磕磕碰碰地把第八十六页的内容背出来了。
他想学,许黟就教。
要他先靠着墙扎马步一个时辰。
次日清晨,刚醒来的蔚柳发出痛苦的哼声。
只觉得两条腿疼得快没了知觉,连抬都抬不起来,吓得他叫来许黟,哭喊着:“许黟,我腿坏掉了。”
许黟给他摸了筋骨,发现只是拉扯到筋肉了,修养两日就好。
于是,蔚柳练拳一事卒,喜提假日两天。
……
八月廿六,清晨的微风轻拂衣裳。
官道上,灰尘扬起,引动道路两边飒飒作响。
京郊驿站有信来,不一会儿,送信的小吏带着信物敲响了邢家宅门。
很快,这信物转交到颜曲月手中。
信有数封,皆是来自不同人,其中落款庞家印章的信封最为厚实。
许黟昨日才回的太医院,离着下次再回家还有数日,颜曲月斟酌片刻,叫来阿旭。
让阿旭把书信带去太医院。
第270章
木门“咯吱”打开一道缝。
里面钻出个扎着戴红绳小揪揪的黄毛丫头, 她明亮的大眼睛轱辘转动,趁着周围没人,偷摸地溜出家门。
巷口处, 有个卖油果子的老伯伯,老伯伯嘴里吆喝着,看到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往她招了招手:“澜丫头, 来买油果子啦?”
“嘘!”小女孩示意他小声些。
“阿娘不晓得我出来啦, 你不要叫太大声,要是把隔壁的连哥哥喊来, 他会告状的。”
老伯慈和笑说:“好好好, 老夫听你的, 你爱吃的枣馅果子给你留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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