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卢宛,思忖片刻,他低头在她侧颊上亲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忽然道:“也确是我想多了,宛娘年纪轻轻,还这般年少,今后我们会有许多孩子。”
他考虑的,是不教卢宛与当初一心求子,以至于将自己折磨得神经质的郑氏一般。
他不希望看到,娇艳鲜活如花蓇朵一般的卢宛,枯萎成深闺怨妇。
但卢宛到底并不是郑氏。
按下心中思绪,谢行之深深墨眸凝住卢宛。
眸光灼灼,教她面颊愈发滚烫。
谢行之低沉沉笑了一声,展臂将怀中少女打横抱起,带入帐幔掩映下的床榻。
他抬手,撤去卢宛随云髻上的墨玉簪。
女子乌顺的如瀑长发散落在锦绸枕面上,愈发衬得身下娇人美得不可方物。
卢宛看着面前支撑手臂,眸光深深望着自己的男人,赧然侧了侧首,问道:“摄政王要做什么?”
抬手,长指拈着她耳畔的一缕长发,谢行之低头,在灯影下,她中衣宽散,侧首显露的愈发楚楚动人的莹白锁骨上亲了一下,嗓音低沉喑哑。
“你如今大着肚子,本王能做什么?”
握住卢宛的手,谢行之沉沉墨眸望进她的潋滟水眸,浅淡笑道:“只希望宛娘温柔大度,用其他法子帮一帮为夫……”
灯盏阑珊,已是子时一刻。
卢宛汗涔涔,慵懒偎在谢行之怀中,忽想到了什么一般,微仰面颊,抬眸好似随口提及似的问道:“妾听闻,摄政王今日罚了孙姨娘,可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听到卢宛忽然这般问,谢行之微顿一下,抬手为她绾好散落濡湿的发丝,答道:“没什么,只是她送去的膳食出了些问题。”
闻言,又见他避而不谈的模样,卢宛不再追问,只盈盈笑了一下:“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