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开窍的太太不解风情地这般问,女使解释道:“向摄政王表达您对他的爱啊!自古以来的女子不都是这般,为夫婿洗手作羹汤,或赠定情信物,普通的生辰礼,哪能表现出您的心意呢?”
卢宛静静听罢身旁女使的这一番话,方才晓得她是什么意思。
望着女使微微笑了一下,卢宛面上含笑温柔,却轻轻摇首拒绝道:“我那一手针线,鄙陋得很,便不在摄政王面前献丑了。若摄政王想要香囊荷包,自有绣功精湛的绣师绣娘为他做。”
见卢宛并未多加思索,便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女使却仍旧想要劝说些什么一般,踌躇着道:“太太……”
唇畔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来,卢宛道:“我自小不喜女红,看着便觉得累得眼睛疼,这个我决计是做不好的,莫要再劝我了。”
望着太太执意不肯动手做香囊荷包给摄政王,女使心中不禁轻叹口气。
太太真是不开窍,其实做得好坏与否,摄政王哪会那般在意呢?最重要的,是太太一针一线的心意啊。
想到摄政王身旁侍从暗示自己游说太太的话,女使不禁有些暗暗头疼。
……
几日后,清晨。
卢宛方才用完早膳,正坐在窗畔软榻,教小璟新的诗文,却忽听女使进来禀报,田姨娘过来请安了。
有些诧异地微挑了下眉,卢宛思忖片刻,按下心中思绪,站起身来,对有些迟疑的女使笑道:“那便过去罢。”
懂事乖巧的谢璟知晓母亲有事要忙,笑着挥了挥手,卢宛心中柔软,俯身在他幼嫩白皙的面容上亲了一下。
来到玉衡院花厅,田姨娘早已等了有一会子。
见到卢宛走进花厅,田姨娘忙曲膝行礼,温柔谦卑道:“妾身见过太太。”
虽然甚是厌恶谢轩,但对这位田姨娘,卢宛倒并不曾有什么厌烦不喜。
田姨娘素来是个怯懦柔弱,低眉顺眼的沉默性子,虽说不上太教人喜欢,但安安静静的,也不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