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前的郑柔,想到这个人从前的时候,不动声色奉承讨好自己是何种做派,如今又是这面目可憎的模样,谢蕖失望难过的同时,心中不由得骂道:果然是上不了台面,小家子气的东西。
她既然已经说过,要为郑柔备一份厚重的礼物,要最大可能帮郑柔,便是真心实意的。
看了一眼放在案上的那些被郑柔偷窃的赃物,谢蕖心中伤心的同时,又有些好笑,郑柔的眼皮子,真是够浅的。
为了这么点东西,便这般同她说话,奔着撕破脸去一般,真是太可笑了。
望着郑柔摇了摇头,谢蕖用帕子慢慢擦干面上的眼泪,神色也渐渐冷静下来。
她心中仍旧有些对郑柔的失望,但更多的,却是对这个竟敢欺骗她的女子的厌恶。
虽然来之前,谢蕖便已经听说郑柔偷窃东西,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但,那时候的谢蕖,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为郑柔想着借口,或许,她只是缺钱但不好意思提起,或者有其他的苦衷。
此时此刻,谢蕖还是觉得郑柔做了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这副丑态百出,两面派的嘴脸,让她觉得厌烦恶心。
她的东西,她可以给郑柔许多,让她不用再在困窘中挣扎。
但郑柔不能偷,不能觉得她做这一切,是好骗的冤大头,是理所应当的。
目光定定垂眸,看着郑柔,谢蕖摇头道:“真是升米恩,斗米仇,若有一回再重来的机会,你以为我会再理会你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除了会阿谀奉承,再没旁的优点的小人吗?”
听到谢蕖这般贬低自己,郑柔张了张口,正想愤愤辩驳些什么,却忽然听到房间外,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与几道脚步声。
在听清房外的声音的主人是谁后,郑柔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甚是难堪。
面色有些发白,想到自己在谢府的所作所为,以及给郑家丢的人,方才冷嘲热讽谢蕖的郑柔,心中被畏惧所笼罩。
下意识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面前从前总是待自己甚是柔和的外侄女谢蕖,却见她冷漠地看着自己。
心中懊悔方才不该贪图一时口舌之快,而将话说得那么绝的郑柔,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房门被女使自外面推开,恭敬地垂首站在两旁,为主子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