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祁司北的手臂分明还微微抬了一下。
她应该猜到他装睡。
车窗外的旷野有人放烟花,烟火光一下下落在雾茫茫的昏暗里。
林雨娇懊悔低头。看自己纤长的指间那只黑色的素戒,把皮肤衬得青白。
想起来,人们说只有这里有一根血管,可以和心脏相通。
素戒上仿佛还有北的体温,全都融进她的血液里,肆意包裹心脏。
她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的那一刻,莫名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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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舟川之后,林雨娇确定了过完正月去舟川一家知名律所实习。告诉了倪雾,以后可能很少来st店里帮忙了。
深冬大年三十。她和倪雾在外面逛了一整天看看年货。
回到上禾路已经晚上十一点半。
倪雾朋友开车送她回来,车载电视里热热闹闹,在放春晚。
“林林,车上天气预报说十分钟后大雪。”倪雾追下来,一双高跟鞋追了林雨娇好远。
塞给她一把伞,黑色的水貂毛外套被雨淋湿,在路灯下发光:“以防万一。”
车子离开,只剩下眼前漆黑的长路和手里温暖的伞。
老城区的农历新年也有一种潮湿霉味。
巷口电线杆上的福字掉了一半,露出原本乱七八糟的广告纸。红色的鞭炮屑,浸泡在墙角的青苔里,陈旧的红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