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陈冬雄失去了所有资产和往日辉煌的一切。
在宜城医院里意识不清,还知道那只手死死拽着他不肯放。
力气大到几个护士冲上来帮忙,才掰开那只手。
祁司北挣脱得踉跄了一下,扶着窗台站稳,笑得轻蔑讥讽。
只有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是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可是这一次,他会好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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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南方,一下雨,连绵阴郁。
夜空旧得像一层灰尘
林雨娇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生气了。
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回来了。”
她不知道怎么哄人。
昏雨站着里的人,被她喊得回过神。
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收了脸上所有落寞和痛苦。
这一路的痛雨他只字不提。
只是盯着她那双潮湿清冷的眼睛,肆意扯了扯唇角。
“因为想见你。”
“很想。”雨水顺着冲锋衣长袖流下来,“很想。”
“我没生气。”顺带一眼就看穿了她之前的欲言又止,低头笑得肆意,“也不用你哄。”
“我自己会哄。”
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懒懒从背后拎出来一束白玫瑰。
在雨水里那样鲜艳。
林雨娇发懵接过花,白色的花瓣跟她今天这一身藕粉职业装很搭。往街上走了几步。
回头,看见他两手空空站在雨地里。
重新走回去,冷白纤细的手,没来由搭在他的手腕上。
“回家。”
冬天的夜晚,冷得喘不过气来。
祁司北没使什么劲,散漫任由她牵着往前走。
冷风吹得有点睁不开眼。
长发被细雨打湿,手里的花隔着西装裙,紧贴着心脏。她不知道,在她的手掌下。
是他曾经不堪承受命运干过错事,留下过痕迹的地方。
也是脉搏重新开始跳动的位置。
第37章 butterfly
chapter37
路灯把上禾路的春夜,晒得发白发烫。
再滚烫的光,穿过老居民楼破败剥落的窗花,幽蓝晃动在窄小的浴室里。
也变成了冷太阳。
林雨娇拖鞋踩在一片湿漉里,在洗澡。
头顶的灯早就坏了。昏暗的水声,混着沐浴露泡沫哗啦啦冲下漆黑下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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