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悄无声息出来的,哪知道,才走一步,乌茫茫的夜色里骤然扑飞过来一只鸟儿,速度极快,她吓得一懵,那鸟儿速度骤降,软绵绵地跌在她怀里。
稚陵险险抱住了它,跟它黑葡萄似的双眼,大眼瞪小眼。
“……”
它的嘴里还衔着那支玫瑰金簪子,甚至……可劲儿地往她手里塞。
——
“阿陵,你是说……你站在那里没动,那只雉鸟自个儿投怀送抱,扑到你怀里去了?”
魏浓不可置信,低声重复了一遍。
稚陵讪讪一笑,握着一支金簪,在手心里转来转去,说:“是啊。”她有些忧愁:只是这簪子,她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然而昨天夜里,玫瑰金簪还给即墨浔后,那只鸟又衔回来给她,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即墨浔便说:“……你拿着吧。那个宫女也不用去浣衣局了。”
魏浓摩挲着下巴:“不仅青年才俊们趋之若鹜,现在,连雄鸟也为你痴迷了。它铁定是想求偶。”
稚陵胳膊肘轻轻捣了一下她:“胡说什么呀。”
她生怕魏浓还要继续追问昨晚的细节,连忙打岔说:“哎,顾太傅布置的课业,你完成了么?我昨晚回得晚了,都还没写完。你写完了的话,借我抄一下。”
这一向是对付魏浓的好方法,是她的软肋,每每提及课业,都叫她生无可恋。
偏偏今日魏浓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举起手边一本蓝皮簿子:“呐呐,我都写完了。”
“哟,这可稀奇,”稚陵接来一看,正夸她勤快,夸了两句,抬眼笑问她,“怎么这不像你写的呀。”
魏浓轻咳了两声:“你这什么意思嘛,不能是我写的了?”
稚陵道:“这般有条理,有理有据的,引经论典,上下呼应,水平很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