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茯苓抖了抖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嫌弃。
看到白拂英用除尘诀除去身上脏污,她就立马凑了过来。
白拂英看了她一眼,这次倒没再拒绝,伸手帮她也捏了个法诀。
左茯苓那身红衣再度变得鲜亮起来。
她满意地捋着袖子,见白拂英转头走到一边,忍不住跟在她身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那里的丹药还有剩的吗?”
左茯苓顿了一下,还以为白拂英需要,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
“还剩几颗。”
说话时,她下意识地瞥向白拂英手上的伤口,随即神色一凝。
原本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连一道伤疤都没留,现在看去,只能看到一片光滑的皮肤。
若非那处衣袖还是破损的,左茯苓几乎要以为自己记岔了。
“你的伤……?”
白拂英垂眸,视线从手臂上扫过。
“不用管我。”她踏入房门,“这些丹药有疏通灵力、化解毒素的作用。你中的毒不深,现在把它吃了,尽快恢复灵力。”
左茯苓捏着药瓶,应了一声。
她的手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摸在白瓷丹药瓶上,有些湿滑。
看着白拂英走到其中一间厢房,房门轻轻闭合,挡住了她的身影。
左茯苓定了定神,却没有回房,而是在庭院内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智者。
但她也不是傻子。
左茯苓能看出来,当武十提出让两人去杀瞿不知时,白拂英是真的意动了,而非她所说的权宜之计。
按常理来讲,她应该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城主,然后让城主杀掉这个叛徒。
可是……
左茯苓呼出一口气,用手指摩挲着丹药瓶。
可是不知为何,她现在并不想这样做。
所以当白拂英和她说这只是缓兵之计时,左茯苓十分轻松地接受了她的说辞。
左茯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许,城主接二连三送她去死,真的让她伤了心吧。
左茯苓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天色,转身回房。
她还要尽快恢复灵力,以免再拖了白拂英的后腿。
——她已经因为实力弱被城主厌弃了,总不能再因为实力问题被白拂英嫌弃。
白拂英还不知道与她一墙之隔的左茯苓心绪是如何复杂。
虽然这两日发生了不少事,但她还保持着镇定,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抽出时间修炼。
灵力沿着心法路线,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再凝练一会儿剑意,天就蒙蒙亮了。
算了算时间,白拂英去庭院中练剑。
这是她的习惯。
只要早上有时间、有条件,她必然会练上半个时辰的剑,以保持对剑招的熟练。
现在手头虽没有剑,但白拂英倒不一定拘泥于固定形态的武器。
即使是一根树枝,拿在她手里,也能用出凌厉的剑招。
左茯苓也修炼了一夜。等天光破晓,她走出门,便见白拂英的早课已经进入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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