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宁纯师姐在整个中洲
都有名气,太荒这些阿猫阿狗,恐怕都接不住师姐一招。”
听了他的话,宁纯的神色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摇摇头。
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此次来到太荒,她的目的是调查裴景言三人失踪事件的。
当然,说是失踪,但所有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死在太荒了。
裴景言实力不弱,就这么折在太荒,实在可惜。
宁纯与他素来交好,对他实力也有了解,因此对这次太荒之行慎而又慎。
“宁纯师姐,我们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弟子抱拳行了个礼,“这是令牌,已经绑定了你的灵气。只要激活令牌,我们就能感应到位置,带飞舟来接你。”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充道:“不过如果身在结界或阵法内,我们有可能感知不到。”
宁纯点点头。
“多谢了。还有一件事……”
弟子立刻道:“怎么了,师姐?是有什么不妥?”
宁纯道:“你常在太荒,知不知道白师妹的下落?”
“白师妹?”
弟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师姐是说那个叛徒白拂英?”
宁纯顿了一下,没有肯定或者否定:“有她的消息吗?”
弟子摇头:“没有。”
他看了眼宁纯的脸色,斟酌着说道:“被流放进太荒的修士,很少有活过三个月的。”
三个月都是他夸大的说法。
事实就是,凡是进到太荒的修士,连能活过一个月的都少之又少。
就算侥幸活过一个月,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因为比死更可怕的,是持续不断的折辱。
听到弟子的话,宁纯只是点点头。
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光从表面上看,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我知道了。”
一句话刚说完,她已经跳下飞舟,朝着飞舟下方落去。
白色宽松的道袍被风吹动,与云朵纠缠在一起,犹如一道流星划过天空。
白拂英收回目光。
左茯苓则是往天上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碧蓝的天和柔软的云。
“怎么了?”她不解道。
白拂英道:“眼花了。”
说话时,她的拇指抚上剑柄,轻轻地摩挲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今日一早,估摸着武寒光死亡的消息传遍了太荒,两人就动身,打算回太荒城了。
毕竟在外耽搁久了,瞿不知问起,也不好解释。
白拂英赶路时候一直保持沉默,倒是左茯苓,又恢复了粗枝大叶的样子,时不时和她说几句话。
唯一的区别就是,从那夜起,左茯苓再也没提过任何有关瞿不知的话题。
白拂英对此感到欣慰。
一路上,都没怎么遇到过其他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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