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她靠着对瞿不知的仇恨,才让自己心里好过那么一点。
说话间,她带来的那个小瓷瓶已经被灌满了。
失了血,白拂英的嘴唇微微泛白。
不过对她来说,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
左茯苓拿着瓷瓶:“我先走了。要是去晚了,恐怕要被怀疑了。”
见白拂英点头,她便捏着瓷瓶离开了牢房,牢门再次关闭。
白拂英不太在意。
她一直是个擅长忍耐的人。
禁锢和黑暗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无法忍耐的事。
在前世,这些负面的东西时常与她相伴,白拂英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
牢房里没有窗,也没有了阳光。时间在这里,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
白拂英只能通过空气中的灵气含量,来粗略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她算着,这应该是她被关进来的第七天了,时间应该是清晨。
这七天里,除了第二天的时候瞿不知来过一次,其他时候过来的都是左茯苓。
左茯苓来过三四次。
每次来的时候,她都带着匕首。
随着时间过去,瞿不知对白拂英鲜血的需求越来越多,左茯苓手里的瓷瓶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