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面子,从来不将这些龃龉摆在明面上罢了。
而今年,这种原本只摆在暗处的摩擦又进一步扩大,已经有了摆在明面上的趋势。
说起来,这也和谢眠玉有关。
在中洲南部,有一个每隔十年定期开启的秘境。
此秘境不在任何一个宗门管辖范围内,是中洲所有修士共有的。
每年的名额,需要通过宗门间的比试来确定。
当然,这场比试不单纯是为了确定秘境分配名额,也是各个宗门展现实力的好机会。
中洲修士的天榜会记录下所有修士的排名。
而天榜第一所在的宗门,自然就是风光无限,在中洲的话语权也会进一步提高。
在此之前,玄云仙宗已经连续三届摆给其他宗门、屈居第二第三了。
这件事,对宗门内部弟子的士气也有影响。
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个谢眠玉,玄云弟子们扬眉吐气,笃定了谢眠玉能得天榜第一。
这引起了其他宗门的不满。今年开始,各宗门已经出现几次小范围的摩擦事件了。
现在听说玄云仙宗损兵折将,失踪了好几个重要弟子,极有可能影响之后的大比。
各宗门自然是能多幸灾乐祸、就幸灾乐祸了。
瞿不知道:“玄云那边气急败坏,还想派人来太荒。但其他宗门不让,也只能这样了。”
白拂英盯着棋盘,垂眸不语。
“说起来,这件事还多亏了师侄。”瞿不知嗤笑,“太荒,岂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白拂英道:“我本也想杀了他们。”
说话时,她悄然落下一子。
瞿不知脸上泛出笑意,也紧跟着落子。
一眼扫过,白拂英的白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师侄的棋艺退步了啊。”
瞿不知站起身。
“改日再与师侄对弈吧。”
白拂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满天星斗下。
半晌,她才收回视线,执起一枚白子。
白子是由某种白玉做的,圆润而剔透,在月光下散发出白色的浅光。
满盘皆输?
白拂英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棋,将黑子和白子都好好收拣起来。
当人看不清自己输赢的时候,才是真的输了。
雨季过去,秋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太荒,空气重新变得干燥起来。
动手的日子也近了。
或许是找到了可以聊天的对象,从那日起,瞿不知就总是来找白拂英,和她说一些外面的事。
白拂英也不阻止。
对现在的她来说,多听一些外面的事也没什么坏处。
而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瞿不知对她血液的需求量越来越大。
白拂英估摸着,是时候动手了。
午后的日光照亮树叶,金色光芒给人带来无尽的暖意。
白拂英的手还在流血。鲜血顺着手腕流到指尖,染红了她小半个手掌,她却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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