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左右,累了吗?”
沈书瑶张着唇,摇头说没有,其实心里在叹气。十天左右,她的腰要断了。
慢腾腾的洗漱,谢屹早就去楼下等她了。
菜清淡,最有胃口的就是那盘水煮鱼,是她爱吃的辣菜,不过谢屹一口没动。
她起得晚,肚子很饿,便也不矫情,端起碗就吃。阿四和刘一吃完上去收拾包袱,现在刚下来,向掌柜打包些糕点,好让她路上吃。
掌柜看她眼,暗叹这个小妾是受宠,大户人家的妾室跟旁人家正妻似的,还要爷伺候,等她用饭,哪家是这样的?
沈书瑶回眸,正对上掌柜探究的眼神,她微微一笑,扭头对谢屹道:“爷,你不吃鱼吗?这鱼可好吃了。”
她软着嗓音,娇滴滴的,听着耳朵都酥了,谢屹背脊一绷,连带着身子也僵了,表情微妙。
“自己吃。”
男人吞咽下,端起茶猛地喝了一口,情绪稍稍平复些。
可惜沈书瑶依然没放过他,眨着眼撒娇,“你给我夹菜。”
谢屹尴尬,不自在的扫了圈,掌柜瞄了眼,阿四和刘一边上楼梯边看,似乎都在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快点啊。”
“别闹。”
嘴上说别闹,但身体还是诚实,夹了好几块鱼放她碗里。
沈书瑶心满意足,喜滋滋的吃起来,不忘招呼他,“爷,你也吃啊。”
每次她唤他爷,谢屹就神色尴尬,极其不自然,应当是不习惯,或是,从未有人如此唤过他。谢屹越闪躲,她就越喜欢这么叫他,逗他挺好玩的。
“爷,我饱了。”
谢屹如坐针毡,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笑话他,他一回头,果然看见咧着牙笑的开心的阿四。他压着眉骨瞪了眼,阿四立马收敛,低头忙自己的事。
上了马车才发现,马车内部跟昨日不一样,多了张矮小的卧榻,可以躺卧榻上休息,还垫了柔软的毛毯和锦衾。
沈书瑶愣了下,惊喜的眼睛发亮,看了眼谢屹,然后躺上去试试,长度正正好,是为她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吗?什么时候弄的?”
“今早你睡觉的时候。”
她抿唇,躺着不想起来,感叹谢屹细心,同时也高兴。
有了这张卧榻,她累得时候就能休息,不用那么辛苦。
-
转眼,这是他们出门的第七日,再有几日,就到了湖州。沈书瑶也是前两日才知道,此次谢屹去湖州,是为了私盐案。
难怪谢屹说很危险,要保密,要她别问。确实要保密,沈书瑶知道后便没提过,偶尔听谢屹和刘一窃窃私语,她也不吭声。
冬季风大,跟刀子似的,一寸一寸的割在肌肤上,昨日路不好走,他们在山中露宿,一觉起来,不仅身上不舒服,就连皮肤也干燥些。
今日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县城,客栈很大,环境也好。沈书瑶满意了,进了门就低头查看自己的皮肤,嘴里嚷嚷着:“太干燥了,玫瑰露都用完了。”
早知道出门这么难,她就多带点了,也不会像现在后悔。
谢屹扫了眼,说:“要去买吗?”
“算了吧,估计没得卖。”
她用的玫瑰露很难买到,就算买到了,也不是她想要的。
忽然的好心情又低落不少,沈书瑶烦闷不已。
谢屹瞧她愁眉苦脸的,便过去安慰她,“我看看,哪里干燥了?”
她坐在床边,撩起袖子给他看,“你看看,是不是干燥?”说着气得捶打床榻。
谢屹轻笑,长臂一伸,就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
“我看看,哪儿干燥?”
自她失忆后,两人就没亲密接触过,最多是亲吻和拥抱,偶尔在对方身上摸索。沈书瑶出来前盼望着和谢屹浓情蜜意呢,结果倒好,以在外不便为由拒绝她,说怕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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