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土埂的凉亭处汇合,在无声的情况下邮递员将邮袋子放在凉亭的石凳上,掏出一封录取通知书来,交给柳枝:“恭喜!”
录取通知书被多劳抢了去,柳枝暗地顿了一脚。
多劳硬拿着邮递员要去吃饭,囊中已空的邮递员半推半就地顺从了。
再来一人,就真的没有饭碗了的,现在刚好,把那条受冷落的短凳拖过来,然后几个人像洗骨牌一样推来推去,尘埃落定,多劳与柳柳共一凳,建抗曰与兰英共一凳,丁老师与冬老师共一凳,邮递员也是一凳,他是“别具一格”,叫一人一凳。
“这个闩子屋场又是一喜,屋场地气好,出天子,出皇后……”席间邮递员对这两个青年男女赞个不空,别人插嘴也难。
冬老师有几滴眼泪进了饭碗,除自已之外,无人知晓。师范学院是她这个师范学校生向往而望院兴叹的圣地,眼前的钱柳枝,她的学生,考上了这样的“院”。既也是她老师的一份荣誉,还替老师如了一份心愿。
丁老师一直忘记了夹菜,当然他也不须自已亲自去夹菜,他的碗里已经堆了起来。然而他不知吃了些什么,到底吃了没吃,他听到过如果不是冬老师,这两个小东西,恐怕早就开除了学籍,多险!喉咙被什堵住了,再进去一口都会要用筷子去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