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致信步下楼,拿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黑发,对着下方的人一挑眉:“来了?”
席冷:“……”
说实话这是席冷第一次看到闵致耳朵完全空空如也,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略显陌生的双耳吸引,挺白的,被湿润的头发半遮着,也很水润。
而这人穿着的,是一件松垮垮的浴袍,领口随意地敞开大半。偏偏,浴袍的主人还无知无觉似的,悠闲而从容,朝着他走过来。
这已经不能说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所幸,只是来邻居家一趟的席冷,倒是衣着得体。
黑色高领毛衣,黑长裤,还有一副封印颜值的平光黑框眼镜,立刻出门上街也没问题。通体寡淡的黑,他自认为打扮得平平无奇。
可等闵致看清如此打扮的席冷,脚步的频率渐渐地就乱了,什么从容什么大方,统统见鬼。
不是他说。
但男人穿修身的高领毛衣,和人家性感艳星薄纱真空,有什么区别。
突然间,作为四季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季节,干燥的秋天,一下就多了些别的韵味。
席冷甚至把毛衣下摆束在了裤腰里。
甚至还有锦上添花的黑框眼镜。
越努力正经显得禁欲,只会物极必反,走到另一个极端。
两人心思各异,逐渐靠近。
“坐吧。”闵致先开口,强自镇定坐到沙发一侧。
“……嗯。”
席冷坐下了,直觉最好别去提闵致身上的浴袍,洗澡之类的关键词也能避就避。
“对了,小熠。”席冷先说最关心的一件事,“他有什么事儿?今天怎么会去公司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