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重回脑内,他直直看着她发怔。
后半夜他埋在她怀里,久违地睡了个好觉,再也没有陷入那个黑暗绝望的梦魇之中。
果然,只有她。
他的眼神渐渐暗沉,又多了些隐晦不明的复杂情绪。
杨惜媚心下一怵,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冲动了。
她本来也不总是像面上表现的那样好脾气,尤其早上醒来的时候。再加上以前跟林百川相处时就没什么顾忌,偶尔也会对他打打掐掐的,刚才这样也有些惯性的因素。
现在冷静下来,又有点害怕惹怒了他,她不禁往后缩了缩。
谁知郁持盯着她沉默了一阵后,又扑上去没脸没皮地往她怀里蹭:“媚媚昨晚好棒,好乖.......以后都这样让我含着睡好不好?”
杨惜媚整个人都不好了,边躲边斥:“不行!你怎么这么,这么变态!”
郁持抬眼,又换上一副正经神态:“不是变态,是生病了。你知道的,那种……”
他目光下移,眼神痴怔:“只有你能治的病。”
他低喃着,张开嘴又想贴上去,杨惜媚伸手扳开了他的脸,神情难看地起身要离开:“有病就去医院!我不是医生。”
她现在听到他再提什么治病之类的话就心口发堵。
她与他这场孽缘的初始就是他的病,后来也害得她一步步沦落到绝境。
她倒是帮他治过了,可他好了吗?
明明疯得更恐怖!
郁持见她真的生气了,忙把她搂了回去,腻腻歪歪地抱住哄道:“好好好,你不是医生。你是我的媚媚,我的乖宝……”
杨惜媚听得浑身难受,几欲作呕:“能别这么叫吗?很恶心。”
一听见“恶心”两个字,郁持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他总忘不了那天在衣帽间里,她双眼淡漠地说他恶心的场景。
可他也不能再计较,因为不想让她更害怕厌恶他。
更何况,刚才气氛明明那么好,他不舍得破坏。
郁持脸上僵了僵,又恢复笑意问杨惜媚:“不这么叫?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没等杨惜媚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叫老婆好不好?”
他之前就听林百川这样叫过她,酸妒得恨不能撕烂林百川那张嘴。
天知道他多想也这样叫她。
可杨惜媚毫不留情地回绝了:“.......还是叫别的吧。”
再恶心腻味的称呼她都能忍,但这个不行。
郁持明白她的意思,心下自然不虞,但也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把这话题带过。
他拥她在怀,而她也感觉到自己的拒绝应该让他不太高兴,也就没再挣开他,乖乖躺在他怀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隙缝钻了进来,在室内镀上一层暖意。
有一缕恰恰好映在了她的侧脸,仿佛都透进了白皙的皮肤下,能清晰地看见面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和微小的毛孔。
他痴迷地捕捉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节,由衷地感叹着此刻的美好。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心下爱得不行,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眉眼。
幸福和满足充盈着心间,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低声叹道:“多好.......以后我们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杨惜媚背对着他,许久才轻声道:“一直这样?你的意思是,我要被你一直这么关着吗?”
郁持暗叹一声,故作轻松:“没有要关着你,你看你现在刚生完病不是吗?等身体再好些,你想去哪里都行。”
杨惜媚身体动了动,正要把脸转向他问个清楚,又听他补充了一句:“但必须得让我陪着。”
她神情一沉,脸又转了回去,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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